心已經(jīng)給了旁人,便無法再給他了。
“謝謝?!彼荒芤槐橛忠槐榈氐乐x,彌補內(nèi)心的愧疚。
秦離彎了彎眉眼,道:“我們是朋友,你不必言謝?!?/p>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許詩婉心里越是難受,她本就不喜歡虧欠別人,可如今卻是已經(jīng)虧欠他良多。
她有些想要斬斷與他的關(guān)系,可是人家前腳剛幫了自己,自己后腳就要與他斷絕關(guān)系,也太不地道了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放在油鍋里,很是煎熬。
察覺到她的異常,秦離關(guān)切地問:“婉兒,想什么呢?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聽到聲音,許詩婉很快回神,扯了扯嘴角,道:“沒什么?!?/p>
“嗯……婉兒,之前就忘了問,你的武功都是你師父教你的么?”
“是,我自小體弱,師父為增強我的體質(zhì),也希望我能保護自己,就傳授了武藝?!?/p>
“原來如此,想來婉兒那時肯定很用功,所以武藝才這般厲害。”
“師父苦心,不可辜負,加上我實在厭煩了自己是個病秧子,想盡快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因此練功就勤奮了一些,對了,你是怎么拜慧智大師為師的呢?”
秦離溫和道:“我自小便喜歡習武,但你知道,我父親是個文臣,對我的教養(yǎng)以文為主,也根本沒有把我喜愛學武一事放在心上。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陪父親去慧光寺上香,見到了正在練功的慧智大師,為其高深的武學修養(yǎng)所折服,便請求拜入他門下。
大師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讓我比劃了幾個招式,發(fā)現(xiàn)我有學武的天賦,便說服父親,允我跟他習武,傳承他的衣缽?!?/p>
“這樣啊,那慧智大師對你確實有很大的恩情?!?/p>
“嗯?!?/p>
兩人說著話,已經(jīng)漸漸穿過竹林,走到了上山的石階上。
石階的盡頭,是一個小亭子。
這里平時多是一些閨中好友、才子佳人相會的地方,旁人在臺階之下隱約看到亭中有人的話,便會自覺離開,不會上前打擾。
這個秦離知道,但是許詩婉不知道。
剛進入亭中,秦離臉上便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片刻后,他便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很痛苦,馬上就要跌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