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許詩妍繼續(xù)道:“這月十五是慕容景和玉清清大婚的日子。
那位柳姑娘初歸褚洲,還未在人面前露過面。
此番婚宴賓客云集,倒是良機。
且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素有往來,必會收到喜帖。
以柳姑娘的身份,多半會隨行赴宴。
殿下那日若得閑,不妨去刑部尚書府坐坐,討杯喜酒?!?/p>
話音剛落,不等褚玄璋有所回應,許詩妍便盈盈一禮,翩然離去。
褚玄璋輕輕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思量許詩所言是否可行。
良久,他心中明了。
罷了,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那個柳姑娘長得有多美若天仙,他根本不在意。
他關心的,只是她背后的價值。
十五那天,去看看,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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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婉發(fā)現(xiàn)這幾日秦離行止頗為蹊蹺,雖仍日日纏著她求歡,卻總在緊要關頭強自忍耐,將滿腔熾熱情意盡數(shù)傾灑在外。
她曾忍著臉頰灼熱的燙意問過原因,卻只得他一句調笑。
“與婉兒歡好如飲醇醪,教人沉醉不愿醒,這般蜜里調油的日子,且容為夫再多貪戀些時日,不教旁人瑣事煩擾?!?/p>
話雖輕佻,她卻聽出弦外之音——暫時不想讓她有孕。
一時間,她不知是該喜還是悲。
雖然她的確不想現(xiàn)在同他生子,但整日被變著花樣地各種折騰,也不好過。
因著最后一刻不能像以往那般暢快,秦離總會想辦法從次數(shù)和花樣中找補,恨不得整晚拉著許詩婉胡來。
這樣便使得許詩婉晨起時疲憊無力,腰酸背痛,連往日養(yǎng)神的午憩都緩不過乏來。
如今她早晨向秦老夫人請安后總要補眠,午膳后亦要小睡一會兒,饒是如此,仍覺精力不濟。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幾天,這夜秦離又欺身上前時,許詩婉終于決定同他好好談談。
秦離埋首在她頸側,唇齒與肌膚廝磨間,含糊到,“完事兒了再說?!?/p>
許詩婉輕推他肩頭,低聲道:“說的便是這事。”
聞言,秦離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