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衛(wèi)雪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起,泛著細密的疼。
從黃昏至深夜,這么長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都是因為面前之人逼她吃了烈性催情藥,如今反倒怪她……
衛(wèi)雪輕笑,笑意未達眼底。
“太子殿下這番做派,倒與那些輕薄浪子一脈相承。
自己起了淫心,玷辱清白女兒家,反倒要誣她們水性楊花、蓄意勾引。
分明是……一般的無恥之尤?!?/p>
聞言,褚玄林面色驟變,“你……!”
衛(wèi)雪屈指打在褚玄林手臂上,趁他掌心發(fā)麻的間隙,翻身下來。
她撿起床邊的衣裳,皓腕輕揚間,單薄綾裙已覆上窈窕身段。
如墨青絲瀉落腰際,背影孤絕,散著寒意。
“你去哪?”褚玄林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起身欲攔她,聲音有一絲慌亂。
衛(wèi)雪頭也不回,語調(diào)冷清,“沐浴,你讓人去備水?!?/p>
說完,忍著雙腿的酸痛,光著腳,不急不徐地朝后面的浴殿走去。
見她沒有逃跑的舉動,褚玄林心下稍松,揚聲喚福祿進來,著他去備水。
浴殿里也有一張床,較寢殿里的小些,衛(wèi)雪靠著床頭坐下。
這里沒有那種膩人的氣息,讓神思都清明幾分。
不多時,便有婢女提了冒著熱氣的水桶魚貫而入。
新湯備好,衛(wèi)雪脫下衣裳,赤著身子下浴池。
她靠著石壁坐下,閉目養(yǎng)神。
溫熱的水漫過肩頭,帶著些許藥香,緩解了身體的疲憊和不適。
很快,褚玄林也進來,坐在衛(wèi)雪對面。
“過來?!彼畹?。
衛(wèi)雪睜開眼看他,身形未動。
“你知道反抗的后果是什么?!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