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她從來沒想過有天會(huì)如此狼狽。
秦離埋在她頸窩輕輕喘息,道:“好婉兒,真是要了我的命了?!?/p>
“若你以后每日都要這般折磨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痹S詩婉嗓音嘶啞,帶著些冷意。
秦離輕笑,抬頭望著她,蜷著根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摩挲,“那我怎么舍得?費(fèi)了那么大勁兒才搶到手的人,非得日日耳鬢廝磨,才能解我從前相思之苦?!?/p>
許詩婉閉眼,只覺這人腦子里整天想的只有那事,實(shí)在污穢。
“婉兒生氣了?”秦離親親她的臉頰,溫和道。
“你下來?!痹S詩婉睜開眼,淡淡開口。
“不要?!?/p>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辰時(shí),要起床準(zhǔn)備給你父親母親請安、敬茶了。”
“不急,可以再休息一會(huì)兒?!鼻仉x繼續(xù)埋在許詩婉頸窩,抱緊她。
兩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許詩婉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抱得下去的,不難受嗎?
輕嘆口氣,她沒力氣推開這人,便只能由著他。
“婉兒,我很歡喜。”秦離悶聲道。
許詩婉垂眸,并未言語。
秦離也沒有再說話,呼吸漸漸平穩(wěn),似是睡著。
又過了半晌,許詩婉輕輕推他。
秦離腦袋動(dòng)了動(dòng),迷迷糊糊地問:“怎么?”
“該起了,還要沐浴、梳洗呢。”
秦離看了眼窗外,天光大亮,確實(shí)該起了。
他想起從前第一次讀《長恨歌》時(shí),看到“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還十分瞧不上唐玄宗的荒淫無道。
沒想到真正經(jīng)歷過,才知道這話有多么真情實(shí)意。
嘗到甜頭,便想一直嘗下去,沒日沒夜地嘗下去。
懷中之人,冰肌玉骨,勾魂攝魄,讓他意亂情迷,不能自已。
他一時(shí)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又在許詩婉身上賴了一會(huì)兒,秦離方戀戀不舍地起身。
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吩咐人去備水。
等水裝滿浴桶,紅槿和綠萍準(zhǔn)備伺候許詩婉沐浴,秦離卻揮手讓她們出去,道:“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