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璋回神,以拳抵唇,輕咳一聲,然后道:“起來吧。”
“謝殿下?!?/p>
許詩婉抬頭,仔細打量褚玄璋,發(fā)現(xiàn)他眉似劍裁,眸若寒星,鼻挺唇薄。
長得倒是儀表堂堂,可惜是個衣冠禽獸,她在心中如此評價道。
“坐吧。”褚玄璋開口。
許詩婉點頭,順勢落座。
一旁的清酒給她倒了杯茶。
許詩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不知殿下找我來,有何要事?”
聞言,褚玄璋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這么直白。
而且,尋常女子見到他,一般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眉目含情。
可是眼前這人卻不一樣,她對待自己,禮貌中帶著疏離,還有那么一絲漫不經(jīng)心,就好像對待一個尋常的陌生人一樣。
要不是剛才她對自己行了禮,褚玄璋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身份。
不過現(xiàn)下他也不想與她計較這些,于是問:“許大姑娘不妨猜一猜。”
“猜不到,也懶得猜,殿下直說便是。”許詩婉淡淡地道。
“你!”褚玄璋鎮(zhèn)定從容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縫,顯然已經(jīng)有些被許詩婉這種漠然的態(tài)度給激怒。
許詩婉恍若未聞,繼續(xù)喝茶,喝完后將杯子又放回到桌上,對一旁的清酒道:“再來一杯,謝謝?!?/p>
清酒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有些猶豫。
褚玄璋深吸一口氣,隨意地揮了揮手。
清酒明白,又上前給許詩婉倒了一杯茶。
“許大姑娘使喚我的人,倒是使喚得得心應(yīng)手,莫不是仗著自己是大將軍的女兒,連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褚玄璋一錯不錯地盯著許詩婉,沉聲道。
許詩婉回視他,唇角微微翹起,眼底有細碎的流光閃過,“殿下說的是,我想您找我來,應(yīng)該不是和我打太極,繞圈子的吧,您有話不妨直說,這樣也能節(jié)省彼此的時間不是?”
褚玄璋眸子里滿是錯愕,其他的話都沒有在意,只是一直反復(fù)咀嚼著那句“殿下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