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詩婉也在暗中調(diào)查何大人,秦離心里有了一番計較,快步朝兩人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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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辦事不力,賬本被人捷足先登了?!泵髟碌痛怪^,面帶慚愧。
許詩婉寬慰她一番,溫聲問:“看清楚那人是誰了嗎?”
“刀心?!泵髟绿ы?,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
許詩婉唇角微抽,原來是自己人。
她方才那番寬慰,倒顯得多余了。
輕咳一聲,許詩婉道:“其實(shí)刀心拿到和你拿到?jīng)]什么分別的,你不必如此……自責(zé)。
明月卻仍抿著唇,“夫人說的是,奴婢只是……”她攥緊腰間佩劍的流蘇,“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有些憋悶罷了?!?/p>
許詩婉這才發(fā)覺,素日里沉穩(wěn)的明月竟有這般傲骨。
她淺淺一笑,執(zhí)起明月的手拍了拍,“好明月,刀心雖強(qiáng),你又何嘗不是出類拔萃?
練武這事,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
末了又道:“今日你且好生歇息,我讓綠萍備些桂花釀和酥酪與你解乏。”
窗外夕陽余暉撒在與許詩婉溫柔的笑靨上。
明月看了,眉宇漸松,點(diǎn)了下頭,“奴婢謝過夫人?!?/p>
“嗯,先下去休息吧?!?/p>
“是。”
明月正欲退出房門,恰與迎面而來的秦離相遇。
她立即側(cè)身讓道,屈膝行禮:“少爺?!?/p>
秦離腳步微頓,目光在她面上停留片刻,略一頷首便徑自入內(nèi)。
屋內(nèi),許詩婉聞聲抬眸。
暮色透過窗紗,為秦離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那雙慣常凌厲的眸子此刻卻盛滿溫柔。
“回來了?”許詩婉眼睛一亮,放下青瓷茶盞,剛要起身,秦離已閃至跟前。
“別動?!闭菩妮p輕壓住她肩頭,“腳踝的傷還未痊愈,就這般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語氣雖責(zé)備,指尖卻極盡輕柔。
許詩婉一愣,赧然垂首:“我忘記了……”
秦離在她身旁坐下,拉了她的手揉捏片刻,問:“還疼嗎?”
許詩婉搖頭,睫毛如蝶翼一般鋪在面龐上,襯得那張粉雕玉琢的臉愈發(fā)嬌美動人,“不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