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秦公子便娶了我吧,到時我與姐姐一同伺候你,不也是一樁美事么?”
聞言,秦離心頭涌起一陣惡寒,他猛地推開柳清寒,怒聲道:“滾!”
柳清寒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奶奶的,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秦離此生,只會有許詩婉一個妻子,且不會有旁的妾室,你若是再糾纏不清……”
秦離眼神陡然一厲,握拳狠狠砸向巷壁青石,致其中凸出的一塊碎裂,方接著道:“這便是你的下場?!?/p>
柳清寒望著地上滴落的一點血跡,眸色微動。
“秦公子以為能逃得開納妾這事?你如今風頭正盛,姐姐又沒有為你誕下子嗣,褚洲上下可都盯著你這妾室的位置。
秦大人和秦老夫人說不定也會催促你。
若是娶了旁人,恐怕會針對姐姐。
可我不會,因著姐姐幾次出手相助,我對她只有敬重,沒有敵意。
日后若是我嫁入丞相府,你大可以將我當成個擺設(shè),只放在那里就好。
我不會對你和姐姐造成任何威脅。
且此舉既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又能為你與姐姐在子嗣這事上多爭取些時日。
秦公子,當真不再考慮一下?”
秦離嗤笑,“你曾多次算計婉兒,將其置于險地,如今卻說對她沒有敵意,你覺得我會信?
就算你真的是個純良之人,我也不會娶你。
因我既心愛于她,便不會放別的女人在她身邊,給她添堵。
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任人擺布。
這妾納與不納,我說了算?!?/p>
秦離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玄色身影帶著些決絕,漸漸消失在青石小巷中。
柳清寒雙眼微瞇,低頭看地上散落的細碎磚石,自語道:“這般粗野的男子,怎會知情識趣?
姐姐啊姐姐,想來你在他身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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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丞相府,秦離下車,快步去尋許詩婉。
他很想問問她,柳清寒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她當真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與旁的女子親近嗎?
然而等踏入房中,望著許詩婉那張清冷、沉靜的臉時,那些話便都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