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府的路上,許詩婉心神不寧。
褚玄璋與褚玄林同時留在宮內(nèi),將她原本的不安進一步放大。
她總覺得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可以將這一切串聯(lián)起來的東西。
“婉兒臉色怎地還這般難看?”秦離面露憂色。
“我心慌得厲害?!痹S詩婉如實回答。
秦離摸摸她的臉,寬慰道:“許是因大殿上那事受了驚,回去睡一覺便好了?!?/p>
許詩婉輕輕點頭,“嗯?!?/p>
看她眼睫低垂,神色懨懨的模樣,秦離的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攥住,難受得很。
他虛扶著她受傷的那只手,輕聲問:“還疼嗎?”
“有一點?!?/p>
秦離歉疚道:“對不起婉兒,是我沒用,護不住你?!?/p>
許詩婉淺淺一笑,將那只未受傷的手覆上他的,聲音和煦似春風。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事發(fā)突然,怪不得你?!?/p>
秦離喉間一緊,輕輕擁住她。
“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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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了府,沐浴梳洗后,躺在床上。
因著還不困,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秦離提起慕容景,“他馬上便要做父親了,整日里歡喜得很?!?/p>
許詩婉唇角緩緩上揚,“清清一月后便要臨盆,我還在想要不要提前給孩子做個虎頭帽備著,只是我的繡活實在……一言難盡。”
“重要的是心意,而且我覺得婉兒繡的東西,哪哪都好?!鼻仉x將腦袋埋入她頸側(cè),悶聲開口。
許詩婉嗔道:“你慣會取笑我。”
秦離忍俊不禁,倏然又想到什么,“我記得你妹妹似乎也是在一月后生產(chǎn)?”
許詩婉一怔,遲疑道:“不錯?!?/p>
對了,許詩妍的產(chǎn)期與玉清清很近。
她既然打算給玉清清的孩子做虎頭帽,那要不要也給許詩妍的孩子做一個。
雖說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后來她已改過自新。
畢竟她們有著血脈這層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