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大夫來?!彼p聲吩咐濁酒。
“是?!?/p>
不多時,一個蓄著胡須、弓著身子的老者進來,對褚玄璋行了禮。
“去看看皇子妃是怎么了?”他淡淡開口。
“是?!崩险哒\惶誠恐地走至床前,為許詩妍把脈。
半晌,他眼睛一亮,匍匐在地,欣然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褚玄璋一臉莫名,“喜從何來?”
“皇子妃已有兩月身孕了?!?/p>
身孕?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陌生,以至于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此刻他的聲音還很平靜,面上甚至有幾分懵懂。
老者以為褚玄璋是大喜過望,便又重復一遍。
“回殿下,皇子妃她已有兩月身孕,且脈象如珠走盤,胎氣旺盛,恭喜殿下了?!?/p>
褚玄璋瞬間一副像是被雷劈了的表情,“啊?”
右手在身前胡亂比劃,無處安放。
他面露驚詫與不解,“你是不是診錯了?”
老者狐疑,這二皇子怎么這種反應,就跟孩子不是他的似的。
但他不敢顯露分毫,只將額頭貼著地板,畢恭畢敬道:“回殿下,草民診了三次,不會有錯?!?/p>
褚玄璋聽罷,以手撫額,重重嘆了口氣,“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老者見情況不妙,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至門前。
而后健步如飛,逃也似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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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妍醒來之時依舊頭暈,喉嚨還有些干。
她一手扶著太陽穴,一手撐在床面上費力坐起來。
“忍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