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也不知道易溪河的身體有多糟糕,這次他居然足足休息了一個月才好轉(zhuǎn),中間也是因為考慮到復(fù)活的時候不能失敗要養(yǎng)好精神。
“差不多了吧?”司徒破空將剩下的最后一塊石頭搬走,偏頭問坐在小石頭上看他們忙忙碌碌的易溪河。
一個月的時間,司徒破空按易溪河所說,找了一個結(jié)實的石山,用殺意和小溪河強悍的攻擊力愣是給山腳鑿出一個山洞,作為休息和復(fù)活司徒晴空用的地方,進(jìn)出口的大小能讓小溪河正好通過那么大。
司徒破空找出好多發(fā)光水晶填在石頭縫中,光線雖然不是很強,但也能照清人的五官。
“差不多了,”易溪河伸手隨意打了個響指,聲落,在司徒破空視線中,在易溪河指尖后的石墻上,開始蔓延出薄薄的冰層朝四周攀巖,有種要把整個山洞都包裹的感覺,發(fā)出清脆的咯嘣聲。
看著冰層逐漸蔓延過頭頂,司徒破空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易溪河,“你的身體沒事嗎?”
“嗨,這個沒事,我都沒沖開封印,只是用我的氣息隔絕一下外面的空氣順便把山洞里面的凈化了,不然你妹妹復(fù)活后一碰到這里的空氣很快就會像之前的金齒鼠一樣,懂嗎?”
“嗯,懂了,”司徒破空點點頭,一邊把魂珠擺在打磨出來的石床上,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抖。
“好!”易溪河從地上彈起拍拍屁股將灰塵拍掉,“能用的東西我都吃了,不過小空子,之前沒和你說過,復(fù)活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相似的血液?!?/p>
“相似血液?不就是我的血嗎?我是她哥哥啊,”司徒破空有些不解的看著易溪河,知道他這么和自己說肯定不簡單。
“我知道你是他親哥,”易溪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這血也不是隨便用的,需要離開身體不超過一個時辰的血液,而且,復(fù)活一個人起碼要你體內(nèi)將近一半的血液或精血,你沒問題?”
“沒有!”司徒破空連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道,“就一半的血沒問題!”
“呵呵,”聽他這么說,易溪河反而咧嘴無奈的笑了,“你傻啊?”
“罷了,反正你也幫不上什么忙,讓你給血的時候痛快點把胳膊切了?!?/p>
易溪河不緊不慢的走到石床邊,隨意掃了眼東西后手掌緩緩抬起,在胸前結(jié)出一連串繁瑣的印結(jié)。
隨著手印的變動,在他的掌心中黑色的光點逐漸閃現(xiàn)而出,同時還伴隨絲絲縷縷的黑氣憑空緩緩浮現(xiàn),環(huán)繞在石床上魂珠附近。
可能感覺到其他能量,原先平靜的魂珠此時不安的晃動起來,似乎是在抗拒,司徒破空的心也跟著魂珠的抖動開始緊張。
“看來你妹妹很討厭我啊,”易溪河有些凝重的看著這一幕,大拇指在食指上輕劃,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緩緩地飄向魂珠,將之溫柔地包裹并逐漸滲入,沒多長時間,就將魂珠渲染的紅中透紫,卻像極了深夜的星空。
“黃泉路,鬼留燈,人畜道,莫多行,曼陀歸,惜人回,天地禁術(shù)——游冥歸魂咒!”
易溪河心中默喊,音落,周遭黑氣刷的一聲散開,又呼地從四面八方聚攏回來將其團(tuán)團(tuán)包裹。
“給我,凝!”易溪河大手猛地按下,分散的黑氣受到命令一股腦將魂珠緊緊包裹并朝四周拉伸,要強行扯成人的形狀。
“破空!”易溪河大喊一聲,冰冷的汗水順著面頰流淌。
早有準(zhǔn)備的司徒破空手持匕首,毫不猶豫的對準(zhǔn)臂彎處的動脈豎著就是一刀,刀口兩側(cè)的皮肉立馬翻卷開,鮮血不斷的往外噴出灑落在地上。
沒想到司徒破空這么干脆利落不要命,易溪河眉頭皺了皺,手指輕抬,順著司徒破空胳膊流淌下來的血液一粒接一粒飄飄悠悠的浮起,如珍珠般圓潤,朝魂珠匯集過去順勢鉆了進(jìn)去。
有了司徒破空的血,魂珠居然安靜下來,享受生前和自己同血液的親情。
看著魂珠安靜,司徒破空逐漸蒼白的臉龐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他耷拉著眼皮不斷地喘著粗氣,膝蓋不知不覺間都彎了下來。
“啊嗚。?!毙∠有奶鄣臏惖剿就狡瓶丈磉呎舅砗笞屗恐约?,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司徒破空勉強扯出笑容,“就一半的血而已,死不了的不要緊。。。。?。。?!”
話剛說完,他胳膊上的傷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抽空感,似乎連動脈都給吸走,司徒破空猝不及防慘叫一聲,扶著胳膊疼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