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弟弟,就是十足的兄控傲嬌,來,哥們兒陪你喝一個,”易溪河無奈的笑著,自己把珍藏的美酒掏出來,抬手倒?jié)M了兩碗,自己喝一碗,倒一碗,一直喝到了夜色降臨。
“我要走了老伙計,估計要等很久才能回來看你了,期待一下哥們會給你帶什么好玩意吧?!?/p>
說完,易溪河才扶著膝蓋顫顫巍巍的起身,又駐足好久,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好在他沒發(fā)現(xiàn),另一個房檐上,玄胡正手捧著一籃子花,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消失。
看到易溪河走了,玄胡身形未動,反而淡淡的瞟了眼身后,“你就不怕我一腳踢死你?”
“當(dāng)然怕,但我覺得還是要和你道個別,”已經(jīng)離開的易溪河,聲音卻在玄胡的身后響起。
玄胡轉(zhuǎn)身,默默地看著臉色平靜的易溪河,不禁冷笑,“多大的感情啊還和我道別,哪些個和你深交的人有好下場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奉如一族,”易溪河羞愧的低下了頭,做好了被玄胡毒打一頓的準(zhǔn)備了。
“你知道臥山府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嗎?”意料之中的暴打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玄胡轉(zhuǎn)移了話題。
“???”易溪河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不是因為師父想退隱了嗎?”
“所以就因為這個原因能讓這么大的宅子僅用20來年的時間就變成這模樣?”看易溪河這模樣,玄胡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一個祖帝,難道真的看不出來?”
“所以。。。”易溪河依舊有些懵逼的看著玄胡,心臟卻直打鼓,當(dāng)初他沒有多想,玄胡一提醒,房子能破成這樣,原因只能是。。。
“我只知道臥山大師和他的弟子們打起來了,他們覺得同樣都是弟子,為什么只有你能得到他的真?zhèn)鳌!?/p>
“雖然戰(zhàn)況不大,當(dāng)我趕過去的時候,臥山喚出了所有魔獸擋在修煉室前,最后,那些弟子搬空了臥山所有的藏寶,作為這些年臥山對自己的補償,才結(jié)束了這件事?!?/p>
玄胡語氣淡淡的,話音剛落,就察覺易溪河周圍溫度迅速降低,他腳下的瓦片傳來“咔嚓”一聲,裂出了不少縫隙。
“生氣有什么用,”玄胡輕飄飄的道,他身形未動,無形的祖氣就像一張大手,瞬間就將易溪河死死的禁錮在原地。
“那他們也不能這么畜生啊!”易溪河眼眶紅了,他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再怎么說那也是他們的師父!如果能會的話師父肯定會教!臥山不欠他們的!”
“那現(xiàn)在能怎么辦?”玄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跑遍整個大陸把那些弟子揪出來,一個個給臥山報仇?別鬧了,你看他現(xiàn)在的身體,什么狀態(tài)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p>
“我知道,”易溪河抬手胡亂的擦著眼睛,“我先帶師父出去完成他的心愿,那些個弟子哪個都跑不了,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們從地里挖出來砍成粉末!”
說完,易溪河憤憤的縱身離開了,他一刻也不停的回到了臥山府,路過的每個磚瓦碎片,都仿佛割在他身上一樣,撕心裂肺的痛。
他一口氣跑回臥山待的房間,此時老人家還坐在床邊拄著拐杖發(fā)呆呢,一看易溪河氣喘吁吁的樣子,頓時急了。
“怎么了乖徒弟,有別人欺負(fù)你了?”
“怎么可能啊,”易溪河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弟子的宿舍太久沒人住了,被子冷的很,今晚想在師父這兒休息,不知道是否方便呢?”
“當(dāng)然啦,”臥山似乎松了口氣,易溪河知道他是擔(dān)心其他弟子埋伏自己,可越是這樣,易溪河越覺得難受。
他從林貅中掏出一床柔軟的皮毛,先墊在臥山的床上,讓他老人家睡得舒服點,自己打起了地鋪。
這一晚臥山倒是睡得挺舒服,易溪河輾轉(zhuǎn)到半夜,始終無法睡著,心里難受極了,要是臥山能活的再久點就好了,自己也有充足的時間報答他,可老人家現(xiàn)在這狀態(tài),真的讓人揪心。
第二天,臥山倒是精神抖擻的,易溪河卻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讓臥山心疼的催促易溪河趕緊補覺。
可易溪河哪會讓臥山為了自己而耽誤行程啊,連連擺手說不用,沒事,簡單洗漱一下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臥山踏出臥山府,都沒回頭看宅子一眼,兩人路上一邊采購,一邊出了蒼穹巔的結(jié)界,一出來,易溪河明顯感覺到臥山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