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喜喪,是好事。
村里的大家都這么說,他們讓易溪河不要太難過,幫著易溪河一起料理后事,之前奉如的葬禮舉辦的盛大又繁瑣。
可臥山,只有易溪河身上做的那件華麗的壽衣,躺在易溪河在一個時辰前,發(fā)瘋般的在深山老林中找了一棵近千年的古樹,用祖氣削成的棺材。
村里的大家都來送行了,他們自發(fā)的給臥山找了個風水寶地,幫忙挖了個大坑放置棺材,最后站在周圍,看著易溪河一抔土一抔土的蓋在了棺材上,堆成了小墳包,又親手刻了墓碑。
曾經(jīng)響徹大陸的第一煉獸師,那個站在頂端的臥山,此時也只剩了一塊冰冷的墓碑,證明著它的存在。
易溪河久久的跪在墳墓前,日月交替了7個晝夜,周圍村民看不下去了,紛紛勸他節(jié)哀順變,這樣跪會把身子跪壞的。
可易溪河的腦子里亂亂的,大家對他很好,可大家都是要離開的,如果真的經(jīng)歷那么多重要的人的離開,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呢?
“我想回去了,”又在墳前守了七日,易溪河這樣對陪伴的村民說道。
那些村民先是一愣,他們試探著問:“真要走?。俊?/p>
易溪河抬頭看了眼大伙,看到他們眼中的不舍,也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本來我也是陪師父他老人家養(yǎng)老的。”
“不過在這兒叨擾了這么久,水寒肯定不能直接走,要不我?guī)銈兂鋈グ桑繌倪@里走出去真的很難,不愿意回來也能理解,總不能把你們這些老人獨自留在村子里吧,沒人照顧我也不放心?!?/p>
“害,我們要想走的話早就搬出去了,”那些人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別看四周都是山,但每一座山之間也是有村莊的,我們雖然出不去,還是可以去別的村莊做交易的,有的村莊賣布匹,有的村莊賣陶瓷,我們就賣魚和山貨。”
“每次都要攀山嗎?”易溪河看著周圍的大山,雖然這山里沒有大型魔獸,可總歸是不安全。
“還好吧,也不危險,就是時間久了點兒,”說話的人是村子里最年輕的人,也40多歲了,攀山這種活兒都是交給他來做的,可再過十幾年他還能爬得動嗎?
“沒事兒,交給我吧,”易溪河扶著膝蓋緩緩站起,因為跪的太久,他都有點不會走路了,等站穩(wěn)后,他腳尖點地,在村民的驚呼聲中,身體像箭一樣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俯瞰著這片群山。
果然,各個山腳下,還真有大小不一的村莊,就是出行太不方便了,把周圍的地形圖記在腦海中后,易溪河落回地面,確認好方向,在村民更加震驚的反應中,夔岳巨大的身形憑空出現(xiàn)在山腳下,像一座小丘陵。
“去,”易溪河手指輕點前方,嘴唇輕動,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節(jié),夔岳發(fā)出一聲低吼,自己卯足了勁兒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山體上。
就聽“轟”的一聲,那高聳的山體,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掏出了一個大洞。
“別的村子民風怎么樣我不清楚,我怕直接打通會給你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拐幾個彎兒,你們要去別的村子,順著我打出的通道走就行,比爬山快多了,還安全。”
易溪河自顧自的對著村民說道,全然不顧大伙已經(jīng)僵掉的面龐,說完,就指揮著夔岳繼續(xù)砸山,有這祖帝級別的土屬性魔獸,挖山簡直輕而易舉,就是辨別方向有點困難。
在易溪河找錯好幾條道路后,半天的功夫易溪河終于打通了第一條通道,出去再走上十幾里地就是下一個村莊了,方便的很。
有了這次的經(jīng)驗,接下來的通道挖的就快多了,一個周的功夫,易溪河就帶著夔岳挖了將近20條通道,連接了周圍好幾圈的村莊。
“差不多了,這回村子能發(fā)展起來,年輕人年輕人也不會只想往外跑了,”站在村門口,易溪河對著一臉興奮的村民們解釋著。
大伙兒開心壞了,連連向易溪河道謝,最后還是最年長的老者,問他: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大家想回報易溪河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