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徒破空仿佛被人抓住了心臟,那種感覺就像從萬丈懸崖縱身躍下,他一把抓住小松鼠的肩膀,眼睛瞪得很大,失態(tài)的吼道:“你再說一遍藍翠怎么了?!顧銘竹呢?!”
“哇!??!”司徒破空的突然暴躁,讓小松鼠害怕的縮起了脖子,像條魚一樣從司徒破空手下滑出,一眨眼的功夫就順著粗大的樹干爬到了樹杈上,一臉警惕地看著司徒破空。
小松鼠剛一上樹,四面八方的松鼠同族也都探出頭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司徒破空,手里整齊的舉起了籃球大的石頭。
“哎!”見狀易溪河連忙上前抓住司徒破空,朝松鼠們賠笑“不好意思啊我兄弟激動了,但我們不是壞人!我們給你們開堅果!”
一邊說,易溪河眼珠東瞟西瞟,瞅準30米以外的一顆榛子樹,戳戳司徒破空的后背又指了指樹,司徒破空會意的彈出一縷火焰祖氣,祖氣像絲帶一樣飄香榛子樹,巧妙的把果子燒斷,讓它們整齊地掉在祖氣上,稍稍調(diào)高溫度,榛果就像奏樂一樣噼里啪啦的裂口,散發(fā)誘人的香味。
“哇哦。。?!边@時候松鼠們也顧不上敵意了,水汪的大眼睛全是冒著香氣的榛果,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些都是你們噠!”司徒晴空很努力的提高音量,“我們是藍翠族的朋友,想打聽些事情,你們要是喜歡可以讓哥哥給你們烤的!”
最后一句話結(jié)束,松鼠們整齊的回頭,兩眼放光的盯著司徒破空,眼中充滿期待。
見狀,司徒破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說話都沒底氣了,“沒錯,我再給你們烤,都拿過來吧。”
經(jīng)過這一小小的鬧劇,就變成了松鼠們圍著司徒破空成一個圈,其余松鼠一籃一籃的拿各種堅果,司徒破空機械性的幫他們開口。
“你們說的藍翠族被滅,是什么時候?”
“就是一年前,藍翠被落音森林的霸主,三足金烏神給滅啦?!敝氨凰就狡瓶諊樀降男∷墒?,此時像被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
“藍翠族和我們差不多,都是特別弱被人欺負的,可我們生活在外圍,大家誰也不欺負誰,可藍翠族的家卻是在中心,離三足金烏神可近啦?!?/p>
“藍翠在中心處?”司徒破空看了眼易溪河,后者也一臉不解。
“對呀,祖祖輩輩都在中心處,只有那里竹子能生長,離開那里就會餓死啦,就像我們離不開橡果林!”
“他們從小在外學習的少族長學成而歸,還帶著一個八只眼睛的怪人回來,聽說兩個人可強啦,以前藍翠為了生存,還在給三足金烏神當奴隸吶?!?/p>
“奴隸?!”司徒破空他們難以置信的問道:“藍翠是奴隸?!”
“對呀,”相比于司徒破空他們的驚訝,小松鼠反而還因此驚訝了,“藍翠一直都是三足最不起眼的一支分家的奴隸呀,從我們族群存在就是啦。
“本來顧銘竹實力就比分家家主要強,按魔獸的規(guī)矩,只要顧銘竹打贏家主他們就自由啦,三足雖然是老大,可也按規(guī)矩來,輸了就放他們自由了?!?/p>
“可倒霉的是,那天三足族長最寵愛的小兒子來這個分家溜達,還看了顧銘竹他們的打斗,然后,然后八只眼睛的怪人不知道為什么把他給打死了?!?/p>
“那小兒子囂張跋扈,游手好閑,可他是三足族長最寵愛的孩子,這一下子,他們族長就發(fā)動整個族群的力量,一夜之間就滅了藍翠族,三天之內(nèi)就把漏網(wǎng)之魚清理干凈了?!?/p>
“聽說那個怪人在掩護族人撤退的時候身中毒箭,三足的毒是族長的膽汁凝練的,量少但是無解,沾身必死,本來藍翠就他們兩個能打的,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算能登天,也招架不住全族之力呀。
松鼠全程天真的說道,那語氣仿佛是在講述故事,司徒破空越聽臉色越沉,精心控制的祖氣溫度忽地上升數(shù)倍,眨眼就給手下一籃子的橡果燒成了灰。
看這架勢,那一圈松鼠嚇得連連后退,司徒破空陰著臉起身,煞氣讓周遭空氣都下降了幾分,一字一句的問道:“三足的老窩在哪?”
“唔。。?!彼郎褚粯拥乃就狡瓶沾藭r高大的仿佛可以輕松捏死一整個松鼠族群,松鼠們嚇得抱成一團,牙齒都打顫,“在。。。在。。?!逼渲幸恢凰墒笞ψ硬蛔〉囟吨?,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方向。
司徒破空話也不說,只聽“轟”的一聲,他腳下土地直接炸開,帶動身體像流星一樣噌地沖出老遠,只留下一串音爆。
“我們也走,”易溪河面色凝重的摟住司徒晴空,“溪河哥教你的東西都學會了吧?這一次,你要出手幫我們了?!?/p>
“嗯!”司徒晴空堅定的點了點頭,易溪河嘴角輕揚,他伸出另一只手輕擋司徒晴空口鼻,調(diào)動祖氣,也化身一串殘影,追逐司徒破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