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新衣服就送過來了,淡灰色的制服合身又舒服,易溪河穿著還挺好看。
日子突然間平靜下來,司徒破空還不習慣,可易溪河只是笑笑,告訴他按照自己的經(jīng)歷,暴雨之前都會平靜,珍惜吧。
第四天兩人準時到達黌堂,居然還是來的最晚的,黌堂已經(jīng)有17個學生分成兩排盤腿落座了,就剩兩個靠角落的桌子。
倆人也不嫌棄,雙雙入座,桌子上還放著幾本關于藥學的書,司徒破空大致翻了翻,發(fā)現(xiàn)跟自己以前學的差的還挺多,但藥材能認個七七八八。
“哎,那倆姑娘看你呢,”發(fā)呆間,易溪河湊過來八卦的笑著。
“?。俊彼就狡瓶沾翥躲兜奶ь^環(huán)顧四周,剛好跟前排兩個姑娘對上眼,正在竊竊私語的倆人立刻轉頭,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
“變帥了桃花都多了,”易溪河開玩笑的打趣道,弄得司徒破空還挺尷尬。
“咳咳!”司徒破空還沒懟回去呢,就聽咳嗽聲從門口傳來,大家立刻擺正坐姿。
來者是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額頭的皺紋都擰成了“王”字,怎么這的人都這么老呢。
“新學童看著都挺有精神啊,”老者笑瞇瞇的看著大家,走到講臺中央,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張白紙,“點個名,認識認識。”
“李遠兒。”
“到?!?/p>
“張園?!?/p>
“到?!?/p>
“。。。。。。。。。”
司徒破空興奮地挺著腰板,原來這就是上黌堂的感覺嗎,自己就小時候進過私塾,父母去世后就沒人給他們交學費了。
之后的兩人都是和臨街的小朋友玩的時候順便學習,有的字學的還是錯的,還是后期去蒼穹巔的路上,司徒破空讀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
“司徒破空?!?/p>
“到!”
激動又亢奮的聲音,在黌堂里格外出眾,眾人不免眼神奇怪的看向司徒破空,就見后者滿臉潮紅,極為興奮,點個名高興成這樣。
“司徒家的人來這干嘛?”
“不至于點個名都這么高興吧?”
一時間各種不友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嘀嘀咕咕的傳來,精確地傳到了司徒破空的耳朵里,聞言,司徒破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嘰歪什么?誰規(guī)定別人不能姓司徒了?”易溪河白了眾人一眼,拍桌子指著嘴巴最碎的一個人,“再多叭叭,信不信爺爺撕了你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