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貴客!”奉如聲音嘹亮,說完便一飲而盡,臺下的人也高喊敬貴客,動作整齊劃一的干了美酒。
說真的,他們在魂將那兒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兩人趕緊也一飲而盡,還好奉如也不搞幺蛾子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表示今天只是吃吃喝喝,讓大家開心的玩,宴會也伴隨著被云層遮蓋了一半的月亮,正式開始。
一時間歌舞四起,臺下的族人不斷的碰著酒杯,你一言我一語的暢想奉如一族未來的美好。
時不時的有高層來給奉如敬酒,在他們意外的目光中,奉如居然起身跟他們每一個人都能笑著聊幾句,順便祝他們越來越好。
一直聊到快要亥時了,奉如抬頭看著夜空,此時的云層厚的幾乎快要把月亮盡數(shù)遮蓋了。
“玄古大哥,你。。。還好嗎?”
一直偷摸觀察奉如狀態(tài)的西溪語冰河,忍不住出聲詢問,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對方。
“還好吧,”奉如似乎在苦笑,他清了清嗓子,叫停了這個宴會,瞬間臺下安靜了,大伙兒眼睛眨都不眨著看著奉如。
“抱歉,打擾了大家的興致,”奉如有些苦澀的笑著,他揮手叫來了族內(nèi)的大長老來到身邊,自己手掌一招,從林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卷軸,高舉給大家看。
“今日,我把此物交給大長老,等奉如玄胡回來后,由大長老轉(zhuǎn)交,”說完,奉如就鄭重的把卷軸遞到了大長老手里。
大長老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奉如情況的高層,他面色凝重的接過卷軸,又對奉如輕輕鞠躬。
奉如點頭示意,他默默地看著臺下的每一個人,似乎要把每一張臉都印在腦海里,良久,他似乎釋然的笑了,朝大家擺了擺手。
“再見啦各位,祝大家玩的開心!”
“多謝族長!”
臺下的人興奮的高喊,奉如再度輕笑,轉(zhuǎn)頭看向溪語冰河,輕輕的拍著他們的肩膀,有些試探著詢問。
“可以再陪我一會兒嗎?”
“當(dāng)然!”
倆人現(xiàn)在巴不得掛奉如身上,他們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連忙一左一右,就像剛認(rèn)識的時候一樣把奉如夾在中間,其實是在輕輕的扶著他。
果然,溜達(dá)了一天的奉如,此刻就像燃燒殆盡的蠟燭,幾乎像爛泥一般無力的癱倒在兩人的身上。
他喘著粗氣,抬頭看著族中最高的閣樓,兩人會意,架著他的胳膊連忙飛上了樓頂,此時的月亮已經(jīng)被云層遮蓋的就剩一點點零星的光輝了。
“我好累,”奉如聲音都虛脫了,他有氣無力的靠在溪語的肩膀上。
“來來來,你先躺我腿上,”見狀,溪語連忙坐在屋頂,冰河貼心的掏出來一件柔軟厚重的毯子,小心的扶著奉如躺下,讓他的腦袋枕在溪語的腿上。
安頓好后,奉如默默地看著幾乎看不到的月亮,有些無奈的問道:“玄胡他。。。還沒回來嗎?”
溪語沉默,他四下掃視了好久,眼睛都快看瞎了,最終還是默默的搖頭,“對不住啊,我還是沒看到。”
“沒事,”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奉如的失望還是難以掩飾,“水寒呢,最后一天了,怎么不來送送我呀?”
“易哥來了!”
冰河連忙搶話,他焦急的指著族內(nèi)一處,沒幾秒呢,就見一道黑影疾馳而過,“唰”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來者果然是易溪河,只是今天的他身上的火藥味更濃了,他不斷的喘著粗氣,半個衣服都濕透了。
借著族中的燈火,不難看到易溪河的手上全是劃痕,看的溪語冰和心臟忍不住揪了起來,這種程度的傷,對于易溪河來說肯定很疼。
“對不起,我來晚了,”易溪河說話的時候都在喘著粗氣,他高舉手臂,冰藍(lán)的祖氣在他指尖快速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