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的路上,易溪河可是把能想到的問題都想了個遍,誰知道玄胡冒出這么個問題,當下也是打的他們猝不及防,但還是實話實說。
“是我們主動問的,”易溪河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問玄古大哥如果不做族長了會想做什么,大哥說想做裁縫的。”
“呵,”聽言,玄胡卻笑了,但是聽聲音沒之前那么冷漠了,反而像是在講一個故事,“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放到整片大陸,我的實力和天賦無愧于天才2字,可玄古他是頂點啊,天才和頂點,又是一道鴻溝?!?/p>
“我都記不清多少次因為外界的壓力而跟玄古吵架了,但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
“我說,就是因為你愛出風頭我才過的那么累,你知不知道天天被人比較來比較去的感覺多難受嗎?”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哪怕是去大街上開個店,去做個裁縫?!?/p>
一邊說,玄胡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指尖劃過布料的縫合處時,還不舍得多停留了一會兒,似乎那里還有哥哥指尖的溫度。
“三個殺人幫兇,卻還能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的那么親密,可我這輩子,卻從來沒有好好跟他說過一句話?!?/p>
“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你們?nèi)齻€,明明我才是他的親弟弟,結(jié)果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憑什么?憑什么?”
話到最后,玄胡的聲音都哽咽了,他死死的捏著衣角,最后不甘的咬了咬牙,整理衣擺起身,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像是發(fā)號施令一般。
“雖然哥哥覺著他的死不怪你們,可看到你們我就覺得很惡心,現(xiàn)在沒出手打死你們,全都是因為大哥說要拿你們當貴客,可我并不愿意!”
“明天我會將大哥的遺體安葬,今晚過后,你們?nèi)羰窃俑页霈F(xiàn)在我眼皮子底下,別怪我直接砍了你們腦袋!”
“你他媽,憑什么不讓我們見玄古!”
說完,玄胡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看的易溪河和溪語火氣直接上來了,腳尖點地就想沖過去,卻被冰河再度攔下了。
“別沖動!別沖動!”冰河趕緊把他們攔腰抱住,環(huán)顧四周確認玄古走了后,他連忙開口,把易溪河要罵自己的話,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他就是不想看見咱,又不代表咱們不能去見玄古大哥!”
冰河用極快的語氣,一口氣把話說完了,生怕晚說一會兒都會被打。
果然,此話一出,剛想強行追過去打架的易溪河也停住了,他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冰河。
“你確定?”
“當然了!”冰河放開他倆,無奈的抓著頭發(fā),“你自己想啊,他們兄弟倆關(guān)系那么差,這個當?shù)艿艿倪€能僅憑自己知道的一點信息就能推斷出來大哥的死跟魂將有關(guān),你覺得他不比你倆加起來聰明嗎?”
“。。。。。。”兩人不服氣,但又沒辦法反駁事實。
“而且玄胡就是個純傲嬌,又不是真的討厭他大哥,親人的死還跟我們有關(guān),他能不氣瘋了嗎?那種時候他沒一拳轟死我們都算他理智了?!?/p>
“他為什么沒弄死我們?因為他知道我們幾個是朋友啊,他心里清楚大哥沒怪我們,只是他自己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不想見我們的只有他一個,他也知道大哥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哥們兒幾個都不去祭拜,咱到時候只要觀察著點兒,祭拜的時候別跟玄胡撞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