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我有好多東西想問你,”司徒破空直接把胳膊貼到了易溪河的嘴唇上,卻被易溪河失望的轉(zhuǎn)開了。
“你真的信我會殺你嗎?”他難過的看著司徒破空,問這話的時候,易溪河的心都快碎了。
見狀,司徒破空的心臟咯噔一聲,他頓住了,仔細(xì)想想,自己的反應(yīng)只是震撼,但沒有失望,而且之前尋道仙也說了,易溪河不說實話,但不會害自己,可就算沒有尋道仙,他就會懷疑易溪河了嗎?
“不會,”思考了一番,司徒破空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了他。
聽到這個回答,易溪河欣慰的笑了,“謝啦兄弟,欠你的,我之后再還吧,”說完,易溪河就湊了上去,咬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艱難的啃咬著。
“嘶。。?!彪m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疼的司徒破空一機靈,瞬間想到之前黃毛被剁了胳膊,易溪河的舉動那么奇怪,估計就是為了吃人皮維持現(xiàn)狀,大概率是被那人多余的大眼睛影響到了。
易溪河也發(fā)覺到司徒破空在忍痛,但自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很快就把他小臂啃的鮮血淋漓,司徒破空趕緊從林貅拿出靈藥一股腦的倒在胳膊上,究竟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血肉。
“換一個,你先讓他長會兒,”司徒破空說話都在打顫,原來被生啃這么疼,比被捅一刀都難受,但還是擼起另一條袖子遞給易溪河,閉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他能感覺到易溪河的體力逐漸恢復(fù),啃咬的都越發(fā)用力了。
就這么重復(fù)吃了四五次,司徒破空疼的面色煞白,看的衛(wèi)隊都于心不忍了。
“喂,你是真想給他喂出個皮囊?。俊毙l(wèi)隊忍不住冷笑。
“我還不太想讓他死,”司徒破空說的毫無感情,“而且他的樣子,就算是恢復(fù)人形對你也沒威脅了吧?!?/p>
“嗯對,”衛(wèi)隊真的是有話直說,“他的封印到極限了,再強行解開,估計不用等他出手,就被封印給泯滅了?!?/p>
“那就不用怕你忌憚了,”司徒破空頭都不抬,手扶著易溪河的頭看著他啃自己。
自己的血肉還挺滋養(yǎng),易溪河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細(xì)膩的皮膚。
剛才還蠕動的爛泥,開始逐漸有型,從修長的脖子,再到光潔的后背,和筆直的長腿。
直到身體完全恢復(fù),易溪河長舒一口氣,松開了司徒破空的胳膊,但還是虛弱的爬不起來,他難過的趴在地上,像個委屈的孩子,再一次問道:“你還愿意相信我嗎?!?/p>
“你要是愿意說實話,我就信你,”司徒破空沒有猶豫,說的很堅定。
“哈,”聽言,易溪河更沮喪了,他把頭埋在臂彎里,“上次說實話,你就把我扔下了。”
“那不是因為和我最重要的人有關(guān)嘛,現(xiàn)在我也想通了,”明明發(fā)生的事情很多,可跟易溪河一說話,自己反而平靜了。
“那我告訴你實話,你會信我嗎,”易溪河像個委屈的孩子。
“會的,只要是實話。”
“那就好,”易溪河終于爬了起來,胳膊撐著上半身,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司徒破空,伸手去摸他的頭。
司徒破空把腦袋湊過去,讓易溪河觸摸自己的額頭,兩者接觸,一大股莫名其妙的記憶瘋狂的涌進腦海。
“??!”司徒破空眼前一黑,大腦一陣眩暈,當(dāng)下難受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扶著腦袋縮成一團。
“我會去找你的,跑!”音落,易溪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咬掉了司徒破空大腿上的林貅。
他用體內(nèi)僅剩的祖氣,從林貅中取出一枚奇特的黑色珠子毫不猶豫的捏碎,瞬間破碎處就展開了一道不小的裂縫,幾乎是同時,易溪河一個肘擊打在了司徒破空肚子上,用蠻力強行將他扔入裂縫中,還不等衛(wèi)隊阻攔,裂縫就合并了,平靜的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喂!”原本半死不活的易溪河突然發(fā)力把司徒破空送走了,衛(wèi)隊一驚,剛想追出去,身后卻爆發(fā)了強猛的祖氣。
察覺如此,衛(wèi)隊笑了,他玩味的看著易溪河,“喲,你真的不活了?”
“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就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嗎?”易溪河嘴里咬著林貅,含糊不清的說著,林貅閃爍間,之前搶到的天華草也出現(xiàn)在了口中。
此時的后者凌空飄起,被剪的亂七八糟的短發(fā)再度變黑,他身前的封印像裂縫般瞬間蔓延,直至爬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