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鼻,是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和發(fā)霉的味道還夾雜著惡臭,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麻酥酥的痛感反而漸漸激醒司徒破空的神智。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面前吊著的已經(jīng)斷氣的尸體,離他很近,每次呼氣,都能吹動他慘不忍睹的臉上垂著的幾根發(fā)絲。
死狀極為凄慘,雖然離他一段距離,可一睜眼看到這么驚悚的一幕,神智瞬間清醒。
“啊?。。 彼就狡瓶针m然不怕這些,但冷不丁一看見,還是忍不住叫出聲,身體下意識往后倒,撞的椅子響了兩聲,椅子紋絲不動。
他低頭一看,自己四肢正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綁著四肢不算,還要再多帶一個手銬腳銬,生怕他掙脫。
司徒破空想調(diào)動祖氣或者殺意,沒想到祖靈紋絲不動,就像一塊石頭,但又不像被封印。
司徒破空試著掙扎了兩下,除了引得椅子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根本徒勞。
“嘩啦!”就在自己試探束縛的結(jié)實程度時,又是一連串的鐵鏈聲響起,面前的尸體嘩啦啦的向上升。
司徒破空順著望去,尸體升到屋頂,屋頂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尸體,有的已經(jīng)完全成骷髏,有的血跡才剛剛干涸,還有捆著腳倒立被吊在房頂。
“你能看見了?”
那道,那道讓司徒破空想扁的聲音又聽到了,司徒破空皺著眉頭不悅的循聲望去,只見小閻王站在左側(cè)一處門簾前方,手上按著墻壁的什么東西,應(yīng)該是他讓尸體升上去的,但肯定也是他把尸體擺在面前嚇唬自己的!
媽的??!想到這,司徒破空就想把他扔進亂葬崗,特么的就是想嚇死自己吧,到現(xiàn)在了他心跳還不正常。
“你干什么?!”
當下,司徒破空沒好氣的朝他吼,“用刑就沖我來!別特么整這些幼稚無腦三歲白癡玩的把戲!”
“用刑?”小閻王念叨一番,接著有些惋惜的搖頭,“我倒也想,宗主大人讓你先好好反思一星期,一周后大人會親自前來。”
話到最后,小閻王期待的舔著嘴唇,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對司徒破空用刑了,那番急不可待的模樣,讓司徒破空更加惡心。
“我暈了多久?”
雖然反感,可也要先讓自己明白些情況。
“七個時辰吧,”小閻王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了,可能覺得沒什么,“你師父因為管教不力,被撤職了,以后,也沒人拿你當章大將軍的弟子了?!?/p>
“嗯,”
司徒破空隨口應(yīng)道,心里卻有點不好受,平時待自己不薄的將軍,肯定是刀尖舔血拼了命的為宗主做事,才得到大將軍一職位,現(xiàn)在因為被連累,這么多年的辛苦全白費了。
“哼,馬上就要生不如死了還在這傲氣,”
小閻王鄙視的瞟了他一眼,“你好自為之吧,等下星期宗主大人過來,我一定會申請對你用刑的資格!倒時有你好受的!”
“那倒先謝謝你了,”司徒破空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吃飯的時候,小閻王派人來喂司徒破空,那人又高又瘦,嘴唇很厚,但是雙眼無神,像走尸一般。
司徒破空以為這大高個不會給他好好喂飯,誰知道他還挺客氣,一勺一勺的喂,讓司徒破空細嚼慢咽的吃,伙食還不錯,起碼是人能吃的。
奇怪的是,小閻王就再也沒來過了。
小閻王那種性格,怎么可能讓自己安穩(wěn)?司徒破空心里一直琢磨都沒想明白他們心中的算盤。
被人喂了14頓飯,司徒破空被綁的渾身都麻木了,終于等到小閻王挑開簾子來看他,本以為他是來嘲笑的,可是看他特別恭敬的挑開簾子,宗主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隨著宗主進來,司徒破空忍不住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聽說你醒來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