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否認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徘徊,夾雜著魂將絲毫不掩飾的承認,易溪河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晃晃悠悠的腳跟發(fā)軟,魂將連忙伸手攙扶,卻被易溪河下意識的拍掉了。
就聽“啪”的一聲,肉體接觸的聲音響起,不僅是魂將,易溪河也愣住了,雙方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還是魂將反應(yīng)的快,他深深的眨了眨眼睛,笑了。
“我們的水寒長大了,與魂哥都有距離感了,”魂將眼眸低垂,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易溪河急的說不出話,憋的滿臉通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就下意識的拒絕了魂將了?
“開玩笑的,我理解你,”魂將再度伸手輕拍易溪河的胳膊,“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我。。。我還是想回去,”易溪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奉如的死跟魂將有關(guān),他都沒臉去奉如家了。
奉如玄胡都推算出來魂將有插手,奉如這個當(dāng)事人肯定也清楚啊,但幾人玩兒的還能那么好,也僅僅是因為奉如覺得此事與易溪河他們無關(guān)。
可越是這樣,易溪河越覺得心里難受,他倒希望奉如對自己兇一點,可對方臨死前,心里還掛念著自己,他難受的心臟仿佛被人抓的生疼。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的性格,放松去玩就好,回家的事情有我呢,”魂將溫柔的輕撫易溪河的頭發(fā),似乎是在安慰。
“謝謝魂將,”易溪河還是低著頭,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有事情說出來就好了,”魂將一眼看穿了易溪河的想法,他還是溫柔的整理易溪河的發(fā)絲。
“那個。。。”易溪河都不敢開口,猶豫了半天,才整理好語言,“臥山正在教我新東西,我還挺想學(xué)的,魂將您可不可以不動他?”
“本來我也沒打算動他的,”魂將笑了,直接像摸小狗一樣胡亂的揉著易溪河。
“謝謝魂將,我去看一下溪語,”以前的易溪河很喜歡魂將和直接有肢體接觸,可這次他卻覺得別扭,他連忙告別快步前往自己的房間。
果然,溪語冰河都在這間狹小的房間內(nèi)等著,溪語已經(jīng)醒了,只是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兩個人默默的坐在那里,眼神躲閃,看樣子冰河是已經(jīng)聽到了。
“易隊,”溪語很小聲的囁嚅著,“你說玄胡會不會吃了我們?”
“難說,”冰河輕拍細溪語的肩膀以示安慰,“說真的,我感覺自己沒臉去見奉如了。”
“我也是,”溪語摸著腫起來的半邊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易哥,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我不知道,”易溪河有氣無力的回答著,他像灘水一樣倒在床板上縮成一團,任由腦袋里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打架。
看易溪河這個狀態(tài),溪語冰河互相看了眼對方,尋思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床柔軟的被褥給易溪河鋪好,溪語就像搬娃娃一樣把易溪河塞到被窩里,安頓好后,兩人說了聲好好休息就先走了。
而易溪河,他木訥的睜著眼,眼神空洞而迷離,他覺得心里好累,甚至無法想象奉如和這個仇人的手下相處的時候會是什么心情?
奉如會不會恨自己啊,魂將怎么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呢,自己怎么也變了呢,當(dāng)初信誓旦旦的和玄胡說魂將肯定沒插手,結(jié)果這打臉來的徹徹底底。
道歉是必然的,可玄胡能接受嗎?萬一從今往后不讓自己進奉如家大門了怎么辦?之后他還想祭拜奉如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易溪河就逐漸模糊了意識,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但睡得也不踏實,甚至有時候還能聽到外面的人走路說話的聲音,但眼皮又很沉,不想睜開。
直到迷迷糊糊的聽見溪語冰河絮叨要不要叫醒?誰來叫醒?要不然你去叫吧等一大堆的墨跡,才像被控制的人偶一樣毫無預(yù)兆的閉著眼睛坐了起來,把那倆伙計嚇了一大跳。
“wc,易哥你醒了?”溪語難以置信的聲音傳來。
“是不是我們吵到您了呀?”冰河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事,”易溪河依舊閉著眼睛,“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