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我成功了!我煉出來了!”
臥山還沒等去找易溪河呢,就見面前一道黑影唰的閃了過來,一下子就把自己抱了起來。
“師父!師父!我成功了!我煉出來了!哈哈!”
“別別!徒弟!別!”
易溪河得意的大笑著,絲毫沒在乎臥山的抗拒,沒輕沒重的抱著臥山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還沒高興多久呢,就聽見了“嘎巴”一聲從臥山的腰間傳了出來。
易溪河瞬間定格在原地,表情都凝固了,他張著嘴,像沒事兒人一樣默默的把臥山放回了原地,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不起師父,我太高興了,您沒事兒吧?”一邊說,易溪河一邊默默的皺起了眉頭,怎么煉完魔獸出來,臥山一下子就老了呢。
“當(dāng)然沒事兒了,徒弟煉出最厲害的魔獸了,師父高興還來不及呢?!?/p>
臥山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捂著腰,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么多年的時間沒白費??!”
“什么多少年?”
“26年啦,哈哈哈?!?/p>
剛問的時候,易溪河還在皺著眉頭呢,一聽臥山的回答,臉色直接就變了,他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已經(jīng)是小老頭的臥山,之前的公門也是這般老態(tài),沒幾年就走了。
“那師父您這些年怎么過的?”易溪河張望了一圈兒,以前隨處可見的弟子和下人現(xiàn)在都見不到了。
而且26年的時間,臥山府怎么能破的就成這模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這兒打架了,放眼望去都沒幾個完整的房子。
“基本都走了,”臥山很輕快的回答著,“這么多年了,弟子們也有自己的事情呀?!?/p>
“那您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嗎?”易溪河有些心疼的扶著臥山,看著他那像樹皮一樣干枯的手,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那倒沒有,前幾個月才走光的,無所謂啦,反正這么多人都看到為師杰出弟子的大作,已經(jīng)名流千古了?!?/p>
臥山攤手指向了周圍,果然,附近破敗的房屋上,或明或暗的擠了不少人,眼睛全都集中在那頭魔獸身上,捂著嘴巴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這樣的場景沒持續(xù)多久,就見那些人突然回頭張望,然后極為默契的各自散開,師徒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同一個方向,很快,有過一面之緣的尚皇家族長就飛了出來。
“喲,我還在想哪里來了只四不像,原來是臥山大師的杰作呀,”尚皇也大笑著,徑直落到了臥山面前,眼睛始終沒離開那只魔獸,“這是什么罕見的魔獸,從來沒聽過呢?!?/p>
“尚皇族長啊,這只魔獸可是我得意弟子的杰作呢,你要硬說是我的話,我也跟著沾點光,哈哈?!?/p>
臥山有些顯擺的拍著易溪河的腰,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嚯,臥山大師后繼有人啊,”尚皇嘴上還在客氣,沒等繼續(xù)套話呢,赫連家的人也趕了過來,依舊穿的花里胡哨的,來到臥山的面前,還是跟上皇一樣的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誰給磁帶倒帶了呢。
各大家族的族長,就像雨后春筍般一個接一個的冒頭兒,就在臥山的面前一邊說著奉承的話,一邊打探著魔獸的來歷。
前期臥山還在賣著關(guān)子,等人多了才開始細細講起,把易溪河吹的都快上天了,還特意重復(fù)了好幾遍這是大陸上最高階的魔獸了,還把龍族血脈幾個字咬的非常重,神采奕奕的模樣哪像一個暮年的老人啊。
臥山一直天花亂墜的說到了傍晚,旁邊的易溪河應(yīng)喝的都累了,沒精打采的看著旁邊廢墟上等著看熱鬧的人,居然還看到了奉如玄胡的身影。
兩人目光接觸,易溪河下意識的躲在了臥山身后,可玄胡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度看了眼魔獸,就翻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