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是我,”見狀,溪語強打精神爬到牢房前,抓著易溪河的衣角給他解釋,“上一次您的煉獸失敗不就是因為我們打斷了,再加上您也說了臥山大師時日無多,我們這個事兒如果告訴您的話,可能就再也沒有回去找臥山的機會了。”
“所以呢,到底怎么回事?”聽溪語這么說,易溪河只覺得更加恨自己,為什么自己那么沒用,如果強點的話,他是不是就能把臥山和細雨這邊的事情都能安頓好了?
聽言,溪語再度低下了頭,抿著嘴唇面露痛苦之色。
“易隊,您先冷靜,”冰河上前手忙腳亂的拉著易溪河,把他帶到了別的牢房前,正好是之前抓來的梿魈,此時的梿魈只剩半個身子了,肚子也很鼓,似乎是懷孕了。
“這些孩子,都是溪語的。”
“轟!”
聽到這話,易溪河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直接愣在原地,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冰河,又看著梿魈,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了。
“喲,這不是好哥哥的小寵物嘛,回來了怎么不說一聲呢?”
氣氛凝固間,鬼將那討厭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易溪河偏頭一看,那家伙就像看熱鬧一樣,溜溜達達的過來了,30來年不見,他身上黑色的血管越來越明顯了,爬的滿臉都是,乍一看還怪嚇人的。
“諾,都是溪語的功勞,”他絲毫沒在乎易溪河快要噴出火的目光,指著那些懷孕的魔獸自顧自的道。
“你他媽!”易溪河雙眼通紅的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絲毫不在乎這是他的將領,“我讓你別動他們,別動他們,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沒動啊,”鬼將掰開易溪河的手把他推到一邊兒,“這可是溪語自愿的,我只是把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里而已?!?/p>
“你放屁!”易溪河發(fā)瘋般的怒吼,“這是我手下的人,他什么樣子我能不清楚嗎?!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下點藥不就好了?”鬼將隨意的攤著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他媽個畜生!”一個接一個的沖擊打在易溪河脆弱的理智上,最終還是接受不住這強猛的沖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冰瀑三千丈在面前迅速展開,席卷向鬼將。
鬼將身形未動,冰瀑還沒到他面前呢,就被攪成了冰渣,緊接著,易溪河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龐就在面前迅速放大。
只見易溪河死死的咬著牙,手中易水杵毫不留情的打向鬼將的各個要害,鬼將手都不抬,腳步靈活變動,巧妙的避開了易溪河的每一個攻擊,就像耍孩子一樣。
“易隊,別沖動!別沖動!”而旁邊的冰河急的手足無措的,打架他又插不上手,只能在旁邊不停的勸。
“出去這么多年,連一段祖帝還不是,你可真是白混了,”鬼將輕蔑的嘲諷,也懶得玩了,他出手準確的握住易水杵的瞬間,直接轉身背對著易溪河站在他的面前,一個手肘擊毫不留情的打上了他的肚子,打的易溪河喉間發(fā)出一聲悶響,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哼,”對于鬼將的看不起,易溪河冷冷的看著他,煉空間閃爍,數(shù)十個高階魔獸蜂擁而出,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了鬼將。
這時候鬼將才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毛,他伸手隔空一抓,那些魔獸直接被定格在了半空,接著所在的空間就被攪成了一團,連帶著魔獸也被攪成了肉泥。
而作為魔獸的主人,易溪河當場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直接跪倒在地上,趁他消停了,冰河連忙撲上去跪在易溪河的旁邊,一只胳膊摟著他,另一只胳膊撐地上,“砰砰”的給鬼將磕頭。
“鬼將大人,易隊他只是剛回來,一時沖動,沒有冒犯的意思,您別怪他!易隊,咱冷靜,先冷靜好嗎!!”
“他該死!”盡管頭腦發(fā)脹,易溪河依舊咬牙切齒的罵著,周身黑氣彌漫,直到頭發(fā)和眼白都轉換成了黑色,他不顧自身的疼痛,打出一道道粗壯的、被濃郁的死氣包裹的能量體襲向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