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將的三言兩語,準確的擊中了易溪河脆弱的神經(jīng),他嘴巴一撇,再度難受的哭出了聲,苦苦的哀求道。
“魂將大人,求求您,放了溪語好不好,我知道鬼將討厭我,我可以被鬼將處置,可溪語是無辜的,求你放了溪語?!?/p>
魂將沒答,他只是難為情的別過了頭,看著滿地的污穢,屈指輕彈,地面齊刷刷彈出一層層的裂縫,將那些嘔吐物收拾的干干凈凈。
看到他的舉動,易溪河的心反而沉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魂將根本沒打算將他放出去,才給他打掃衛(wèi)生的。
“我沒辦法,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玩鬧,不知道這里的情況,鬼將想了無數(shù)的計劃,基本都牽扯了太多這里的人,容易引來這片大陸的聯(lián)合追殺,只有這一個是代價最小的,我只能同意?!?/p>
“所以我們對你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對嗎?”聞言,易溪河的心徹底死了,他面無表情的別過腦袋,看著牢房的小角落發(fā)呆,“您不是不知道,屬下一直拿您當親哥哥?!?/p>
“我知道,”魂將輕撫著易溪河的腦袋,很認真的道:“在來這片大陸之前,和鬼將相比,你更像我的弟弟?!?/p>
“可再怎么說,我也是將領,鬼將也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全大局,如果你再任性,惹惱了鬼將我也保不住你了。”
“那就來點干脆的,殺了我吧,然后把溪語放了,他這么笨的人,折磨下去我怕他會瘋,”易溪河的聲音毫無感情,說的很隨意,也很絕情。
“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讓你過得開心,所以大家在忙著研究回家的辦法時,你在外面玩我們也沒說什么。”
魂將語氣依舊,他看著易溪河倔強的側(cè)臉,無聲的嘆了口氣,摸著他腦袋的手停頓了,停留在他太陽穴上,掌心開始散發(fā)飄渺的黑氣,順著他的腦袋彌漫。
易溪河一驚,下意識的想反抗,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了,眼皮也沉重的要命,似乎在給他催眠,他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著,可意識卻控制不住的越來越模糊。
“先讓自己變強吧,玩了這么久,也該突破了,”魂將的語氣淡淡的,聽到這兒,易溪河終于撐不住了,他只覺得腦袋一沉,自此完全失去了意識。
雖然這個牢房用不了祖氣,可魂將吸入自己體內(nèi)的東西,居然能牽引天地能量,并領著它們順著經(jīng)脈一圈一圈的游走,直至壓縮成精純的一滴祖氣,才被帶入祖靈填充那冰藍的漩渦。
也許是因為祖氣的過于精純,天地能量的吸納非常的緩慢,就像水滴一樣,一點一滴的匯入祖靈。
而魂將,看著睡得死死的后者,他面無表情的將易溪河小心的塞進被窩掖好了被角,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眼睛瞪得很大的冰河。
“不用擔心,我只是讓他在睡夢中突破而已,時間會有幾百年,等溪語能出來了,我便叫他醒過來?!?/p>
“鬼將那邊也不用擔心,他向我保證過不會再找水寒的事了?!?/p>
“是!”
聽魂將這么說,不僅冰河,就連隔壁的溪語也松了口氣,睡著了起碼就不會因為自己被折磨而擔心了。
記憶到這兒,就停滯了很多,之前像電影一樣在司徒破空腦海中播放的一幕幕畫面,此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就是瘋狂變換的、還夾雜著些許彩色的黑幕。
司徒破空不清楚時間過去了多久,但能感覺到這段記憶播放的很快,因為它一滴一滴積攢的祖氣,愣是從祖帝一路突破到了三段。
等他到三段中階的時候,外力牽引的祖氣才逐漸消停,睡了不知多久的易溪河身體逐漸開始恢復活力。
他像孩子一樣慵懶的伸著懶腰,興許是覺得太熱了,他還迷迷糊糊的踹掉了被子,半瞇著眼睛像僵尸一樣毫無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易哥?易哥?”就在他意識還沒清醒的時候,冰河那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驚喜的意味,一聲一聲的飄進了自己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