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好惡心,從來沒經(jīng)歷過春宵的易溪河,只覺得可怕,他甚至慶幸自己沒喜歡的人,也沒有成親的打算,這樣就不用做這種事了。
這樣的日子,一個周要持續(xù)三次,每次都要兩個時辰,雖然一日三餐沒少,但易溪河因為生理的抵觸,幾乎每次聽見那動靜都會吐的翻江倒海的,地上大半都是他的嘔吐物,也導(dǎo)致了他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雖然冰河每天都過來陪著,很努力的給他們講好玩的事情,可易溪河還是覺得度日如年,再加上吃不下東西,后面反胃的時候吐的全是酸水。
溪語冰河看著也心疼,治療腸胃的藥也給了,易溪河喝了還是會忍不住吐出去,他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看著易溪河越發(fā)的消瘦,到最后瘦的跟骷髏一樣了。
兩個時辰前還有魔獸要生孩子,耳邊全是痛苦的叫喊,冰河的耳朵實在受不了就先走了。
再加上之前鬼將說有小孩了會過來,一想到那個畜生又要來發(fā)癲,易溪河就胸口堵得慌。
“喲喲喲,我們的水寒領(lǐng)隊怎么弄成這副鬼樣子了。”
討厭什么來什么,鬼將的聲音同樣令人作嘔,就算他現(xiàn)在蹲在牢房前嘲笑,易溪河也只能無精打采的躺在被子上,翻了個大白眼。
“要不這樣吧,你跪下來好好給我道個歉,本將開心了興許就放你出來了哈哈哈,”鬼將依舊不懷好意的大笑。
易溪河皺著眉頭,再度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罵道:“滾!”
看到易溪河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鬼將笑容瞬間收斂,他低垂著眼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半死不活的易溪河。
就在這時,就聽走廊盡頭再度傳來尖銳的嘶吼,沒過一會,便傳來嬰兒嘹亮的哭聲。
“鬼將,生下來了,母體也還活著,”盡頭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鬼將扶著膝蓋不緊不慢的起身,看著接生的下人抱著孩子一路小跑到旁邊,熟練的把襁褓中的嬰兒呈上。
鬼將只是掃了一眼,就無語的冷哼出聲:“又是個失敗品!”
“鬼將大人,我能先看看孩子嗎?”易溪河見不到人,但是能聽見溪語急促的懇求,他強撐著瘦削的身體上前,無力的撲在了欄桿上,看著鬼將的一舉一動。
“看了你就舍得讓他死啦?”鬼將饒有興致的挑著眉毛,他大手一抓粗暴的捏著孩子的脖子貼在牢門前,語氣散漫又無情。
“諾,好好看看你的失敗品,不想讓你的孩子全死了,你就早點生出個正常的孩子!”
音落,肉體被撕裂的悶響同時傳來,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空氣沉寂了幾秒后,溪語終于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而鬼將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抬腿就走,等他經(jīng)過自己的房門,易溪河卯足了勁伸手準(zhǔn)確抓住了鬼將的腳腕,攔住了他的去路。
鬼將一滯,皺著眉頭不悅的掃了眼腳下,又看向易溪河,就見后者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雙眼如野獸般通紅。
“陰獄鬼,你做的孽,早晚反噬你身上,你不得好死!”一邊說,易溪河一邊加大手上的力度,死死的掐著鬼將的腳腕。
可鬼將臉都沒變,他冷冷的看著自己,最終冷笑一聲,抬腿輕松的掙開了易溪河的手,毫不留情的一腳剁了下去,死死的踩著他的手掌。
“啊?。 币紫硬唤酝吹慕谐隽寺?,身子縮成了蝦米,下意識的就要抽手,可怎么拽都是徒勞。
“你算什么東西,本將隨便施個戲法都能讓你不得好死,想詛咒我,你就是魂飛魄散了都不可能!”
說完,鬼將再度重重的跺了一腳,才憤憤的離開。
聽著鬼將離開,易溪河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看著已經(jīng)扁了的手,眼前控制不住的越來越模糊,最終頭一歪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