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單薄的身子,現(xiàn)在更是傷痕累累,而他懷中的左丘恨松更加凄慘,渾身皮開肉綻,傷的比顧銘竹都嚴重好幾倍。
就連脖子都被捅出一個血洞,不斷地往外冒著鮮血,點穴也止不住血了,好在顧銘竹撕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扎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多出來的六個眼睛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仔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都被人極其殘忍的剜了一遍,特別是眉心處的一個眼睛,都已經被翹起了一半,
“哈哈,再來一個!”鳥籠外圍著數十個蠱宗的人,里面還沒有昨天堵左丘恨松的人,其中一人興致勃勃的伸出手,手掌一招,一個不弱的匹練彈出,直直地打在顧銘竹后背,瞬間就給他身上增添了一個新傷口。
“嘶——!”顧銘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哈哈,我也來!”
“我也要!”見狀,那些圍觀的人更高興了,他們紛紛幸災樂禍的伸出手,揮出匹練盡數朝籠中的兩人打去。
顧銘竹沒有抬頭,他輕咬嘴唇,連忙撫下身將左丘恨松保護的嚴嚴實實,匹練盡數落下,全“噼里啪啦”的打在顧銘竹身上,顧銘竹疼的咧起嘴角,眼睛都有些泛紅,但身體依舊將他護個嚴實。
“沒事的。。。阿松,別害怕,沒事。。。有我在?!鳖欍懼褚ё⊙?,胳膊更加用力的摟緊左丘恨松。
“行了,到了?!彼就狡瓶諆扇藲獯跤醯呐艿叫M宗門前,充滿壓抑氣息的鐵欄桿做成的大門烏黑發(fā)亮,忠誠的堵在那里擋著外人的出入。
司徒破空打量四周,最終落在了門后邊上的一個小亭子上,亭子里面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爺爺。
“爺爺,爺爺,”司徒破空有些著急的叫道,手掌忍不住抓住了欄桿。
那個看門大爺不緊不慢的抬起頭,淡淡的瞟了眼司徒破空,“來干嘛的?”
“找人?!?/p>
“找誰?!”看門大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低下頭拿起筆開始寫起了東西,“你的名字,找誰?”
“司徒破空,找。。。找左丘恨松!”司徒破空被他這態(tài)度弄得也不爽起來,語氣同樣不好,原本他想說找左丘御松的,這樣一來肯定能進去,轉念一想,還是實話實說吧,不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左丘恨松。
“司徒破空?”爺爺眉頭一挑,語氣更加慵懶,“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事!”這回司徒破空更加沒有耐心,他把鐵門晃的叮咣響,著急的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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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昨天御松的蠱蟲不是被那個叫司徒破空的燒了嗎?咱今天讓他們嘗嘗蠱蟲怎么樣?”其中一個人停下動作,有些期待的道。
“好啊好啊,正好那個雜鳥還沒嘗過咱的蠱術。”其余人立刻應聲,紛紛從身上掏出自己的蠱蟲,數十只蠱蟲邁動細腿爬向顧銘竹他們,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聞著這醉人的血腥味,蠱蟲們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更加迫不及待的朝他們爬去。
聽這些滲人的聲音,顧銘竹絕望了,他抿了抿有些顫抖的嘴唇,卻將懷中的左丘恨松抱的更緊了,死死地將他保護在懷中。
“哎,你倒是數數這些蜘蛛眼睛是不是和你懷里抱著的那個眼睛一樣啊?”其中一個人雙手在嘴旁合成喇叭狀,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同時那些爬上底盤的蠱蟲身上詭異的燃出火苗,難聞的焦臭味順著飄起的黑煙傳來,顧銘竹原先透露著失望的眸子頓時閃現(xiàn)希望的光澤,他驚喜的抬起頭,果然看見兩道身影正朝他們變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