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溪河拄著下巴愛搭不理的看著司徒破空,“八段?”
“嗯嗯!”司徒破空用力點頭,臉上喜意明顯,“你先一等,我去給妹妹送個被子再來。”
說完,他就腳尖輕點地面身體靈活的騰空跳起,在樹干間幾個穿梭就跳上了吊床。
隨著身體的落下,吊床居然一點晃動都沒有,從下面,只能聽見熙熙梭梭蓋被子的聲音,沒多久,司徒破空就靈活的跳了下來來到易溪河身邊從林貅中翻找什么東西。
“來,”他手掌一抬率先拿出一塊紗布,“把衣服脫了我?guī)湍悴敛痢!?/p>
“喲呵,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易溪河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他,嘴上損人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直讓司徒破空方便著手。
“你先忍著,我?guī)湍惆蜒恋艟徒o你上藥!”沒時間理會多余的,司徒破空有些焦急的道,說完就上手幫他輕解衣衫,碎成一縷一縷的衣衫被血糊到傷口上,司徒破空不敢用力起初是一條一條慢慢撕,易溪河卻急了,當下就出言訓他。
“操你媽能不能給老子快點!”易溪河皺著眉頭咬牙推開司徒破空的手自己扯著衣服刺啦一聲,愣是把粘在傷口上的衣服撕了下來。
司徒破空看在眼里,全身痛到仿佛自己的皮肉都被硬生生扯掉一般,“你瘋了!”他忍不住大吼。
“沒。。。沒事。。。你這樣磨磨蹭蹭跟個娘們似的我更疼。。?!币紫尤讨弁?,聲音都在顫抖,他趴在小溪河身上,轉(zhuǎn)過身把后背交給司徒破空,“你繼續(xù)。”
“嗯,忍著點,”司徒破空心疼的看著他,后背已經(jīng)被傷的慘不忍睹了,他自己拿出一塊干凈的紗布和高階靈藥,把靈藥包裹在紗布中,手上水火祖氣奔騰,很快紗布就變的濕潤溫熱了,這樣司徒破空才敢著手給他擦拭。
“嘶——!”紗布先是落到肩頭的傷上,盡管司徒破空動作很輕,但易溪河還是疼的直倒吸涼氣,他手掌死死地抓著小溪河的皮毛,不停發(fā)抖,反倒是讓小溪河疼的一直回頭舔他的手。
盡管自己動作很輕了,但看到痛苦的易溪河,司徒破空給他擦拭傷口的手忍不住一頓,他彎腰盡量去看易溪河的臉有些擔心的皺著眉頭問道:“還是疼嗎?”
“沒,還行,你繼續(xù)吧這點程度我還不能怎么樣,”易溪河偏過頭對司徒破空得意的笑著,“畢竟當年我可是@%~?:);-;%!_~*”
嘰里呱啦一句話能重復好多遍的廢話,這次司徒破空什么都沒說,也沒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著,手上的力度輕的不能在輕給他擦拭傷口旁的血跡。
溫熱的毛巾在傷口處輕敷一會就能把凝固的血塊融化,再輕輕一擦就好了,即使這樣,司徒破空還是能感覺到易溪河渾身都在顫抖,能堅持住平緩的說話已經(jīng)很拼命了。
擦拭過半,借著星光,司徒破空明顯看到易溪河后背已經(jīng)完全燒焦了,烤成干的皮肉緊繃繃的依附在骨頭上,好在沒看到內(nèi)臟,不然司徒破空真的瘋了。
這還是在吃完上好的藥的情況下,真不能想象如果這傷落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挺過去,只知道,易溪河一直都是最痛苦的。
“你呀。。?!彼就狡瓶锗凉值牡?,眸中的心疼之色越發(fā)明顯,他思考一會,先拿出一瓶帶著麻醉效果的靈藥輕輕倒在已經(jīng)擦拭過的傷口上。
冰涼的藥液蔓延開,司徒破空明顯感覺到易溪河悄悄松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一些,“好點沒?”
“當然了,”易溪河長舒一口氣,神情剛剛舒緩,卻又眉頭一皺沒好氣的道:“媽的有藥不先用上讓老子疼這么長時間看好了我可是為你。。。”
嘰里呱啦又說上一大堆,司徒破空還是什么話都沒說,以前他可能回個“嗯”,這次他依舊什么都不說靜靜地聽著。
沒給他上藥是有原因的,傷口不處理好了就上藥影響藥效的發(fā)揮,純粹是浪費,不過易溪河肯定也知道,他只是故意挑刺一直說話讓自己顯得狀態(tài)沒那么差,這點司徒破空也知道。
“切,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易溪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也只能自討無趣的趴在小溪河背上讓司徒破空自顧自的擦拭,樣子就像受氣的孩子。
“哼哼,”司徒破空嘴角一咧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溫柔又心疼的看著易溪河的背影,輕輕地沖他,“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