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中堡,司徒破空在各個傳送門之間穿梭,一會跑到書房,一會來到議會的大廳,足足折騰了十來分鐘,才來到一層從來都沒來過得房間。
這里三分之一都是空地,空地旁的墻壁是透明的水晶制成,能看到宗族大門,另外三分之二就是房間,墻壁是不知名的材料打造。
而門口,坐著可憐巴巴的瀟湘澈,他深深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司徒破空,看樣子感覺到他的到來。
“你就睡這?”司徒破空皺著眉頭打量四周,雖然這是封閉環(huán)境,但地板畢竟是水晶做的,通透冰涼,再加上照射進(jìn)來的月光將這里渲染成憂傷的藍(lán)色,更顯得冷清。
瀟湘澈靠著門框坐在門口,兩腳踩在鞋上,腳趾用衣擺撕下來的布條草率的包著,滲出來的鮮紅已經(jīng)凝固。
膝蓋上扎著密密麻麻的小釘子,鮮血蔓延的把他的褲子染的通紅,甚至發(fā)黑。
瀟湘澈兩手緊張的攪在一起,聽到司徒破空的聲音,他連連點頭,真的不敢抬頭看他。
看他這樣,司徒破空心臟一顫,看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拘束的瀟湘澈,心里的城墻剛想倒下,卻又迅速被水泥重新澆灌。
“這是藥,”司徒破空把準(zhǔn)備好的藥瓶從林貅取出扔給瀟湘澈,瀟湘澈頭都沒抬就伸手準(zhǔn)確抓住藥瓶,小心的捧在胸前。
“一會你自己涂上,止痛,加速傷口愈合,”冷冷的說完這些,司徒破空轉(zhuǎn)身就要走,身后卻傳來“撲通”一聲。
瀟湘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因為腿疼,他只能用腳跟勉強走路撞撞跌跌的撲倒在司徒破空面前擋住他離開的路。
司徒破空一驚,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瀟湘澈順勢往前挪了一點,忍著劇烈的疼痛,膝蓋一彎跪倒在地,自己低頭張開雙臂不停的搖頭,攔住司徒破空。
看他這樣,司徒破空臨時搭建起來的石頭心也軟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彎腰抱起瀟湘澈,起身走向他剛才呆的門框,把他放在那里,又輕輕地抓起他的腳踝放在鞋上,自己解開他腳上粗糙包扎的布條,腳趾上凝固的血塊已經(jīng)很厚了。
司徒破空一句話都不說,徑直從瀟湘澈手中拿回藥瓶靈活的打開蓋子,將里面的藥一大半倒在瀟湘澈受傷的腳指頭上。
剩下的藥,司徒破空屈指輕彈,控制瓶中藥液浮現(xiàn)而出,包裹在瀟湘澈膝蓋,順著他的傷口蔓延,一直包裹住扎在他骨頭上的釘子上。
司徒破空心念一動,釘子就在藥液的推動下被硬生生的推出來,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瀟湘澈身子很明顯的顫抖一下,他連忙抬手堵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好在傷口中殘留的藥效發(fā)揮的快,只是幾秒,瀟湘澈就把手放下,長舒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司徒破空取出一些繃帶放在瀟湘澈身邊,冷冷的說完就起身,看他還要走,瀟湘澈再度慌了,他連忙掙扎著撲倒在司徒破空面前不停的搖頭,緊張的渾身發(fā)抖。
看著這樣的他,司徒破空無語的嘆了口氣,猶豫一番,只得無奈的蹲下來將他扶起后坐在他身邊。
“還疼嗎?”
瀟湘澈搖頭。
“睡覺冷嗎?”
瀟湘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