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宗主臉色徹底暗了,他沉悶了好久,才一次一句的道:“你們可以一起死了。”
“宗主大人!”章大將軍徹底失控,他跑到司徒破空面前,撲通一聲雙膝下跪,對(duì)于一個(gè)將軍來說,無疑是代表最大限度的臣服。
“宗主大人,求您看在老臣忠心耿耿這么多年,饒了我這唯一的弟子吧??!”章大將軍急得就差磕響頭了。
“宗主大人。。?!备睂④娨驳拖铝祟^,這次洛水良沒說什么,他一個(gè)小小的弟子,現(xiàn)在徹底說不上話了。
“章大將軍!”宗主猛的拍了把扶手,有些吃驚的看著章大將軍,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將軍雙膝下跪。
“宗主,弟子真的知錯(cuò),愿意接受任何懲罰,但是求您先讓章大將軍站起來吧,他不能跪著,”司徒破空很艱難的說著。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撕碎臉的原因啊,”宗主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慵懶的坐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破空。
“弟子。。。?!甭牭竭@,司徒破空語塞了。
“哼,說不出來就去死吧,”宗主很隨意的說出這話,一邊說,他一邊抬起手指。
“他要上了我妹妹,”司徒破空低著頭,極為難受的說出這話,他是真的難受,因?yàn)樗幌胱屪约旱拿妹糜幸稽c(diǎn)的不干凈,哪怕是說的話也不行。
“宗主大人應(yīng)該能查到,那人很是風(fēng)流,我妹妹回來后,他就打上了我妹妹的主意,還經(jīng)常拿她和我開玩笑,來到烏都后,他死性不改,我氣不過,就和他翻臉了,從此分道揚(yáng)鑣,我加入了御宗,他去了鶴舞閣?!?/p>
“當(dāng)?shù)茏又雷谥鞔笕擞H自給犧牲的弟子送行,弟子就知道大人很重情義,那人以前也救過弟子好幾次,雖然現(xiàn)在毫無瓜葛,可是。。。。望宗主大人理解。”
司徒破空頭埋得很低,這是他這段時(shí)間想到的唯一一個(gè)很在理的理由了。
一字一句聽在宗主耳朵里,宗主沉默半響,才嘆了口氣,“哎,”宗主無奈地縮回到椅子中,揉著腦袋,看樣子很為難。
“求宗主大人別把司徒破空打進(jìn)小地獄!”章大將軍幾乎是帶著哭腔,“您也懲罰他了,求宗主大人饒了司徒破空吧?!?/p>
宗主什么都沒說,揉著太陽穴發(fā)呆,想了好久才無奈的嘆了口氣,“給章大將軍面子,饒司徒破空一命,但是!”
宗主屈指輕彈,將一塊紅色的寶石打入司徒破空額頭,司徒破空打個(gè)激靈,摸了摸額頭,沒有任何異樣。
“有了這個(gè),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但你放心,這個(gè)只能知道你的位置,你說的話,做的事,不會(huì)讓我知道?!?/p>
“多謝宗主!”司徒破空艱難的爬起,半跪在地上。
“說說你吧,”宗主陰森的盯著瀟湘澈,瀟湘澈很明顯渾身一顫“速度還挺快啊,拴了那么久的狗居然撒歡了,你的手很寶貴,不能動(dòng),章大將軍,把他的腳指甲一個(gè)一個(gè)全給我拔了!”
“是。。?!闭麓髮④娖鹕砜粗砗蟮臑t湘澈,從司徒破空的角度,很明顯看到瀟湘澈臉頰輕動(dòng),章大將軍眼睛一凝,接著看向司徒破空,苦笑著對(duì)他說,“破空乖哈,把頭轉(zhuǎn)過去。”
聽言,司徒破空心里一陣難受,他木訥的轉(zhuǎn)過身,聽著身后傳來的窸窸窣窣脫鞋的聲音,和,指甲和血肉分離傳來的悶響,夾雜在瀟湘澈喉間不敢喊出的疼痛,全都停在司徒破空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了,”章大將軍似乎松了口氣,司徒破空一頓,還是緩緩轉(zhuǎn)頭看向?yàn)t湘澈,瀟湘澈痛苦的躺在地上,手掌捂著嘴,滿頭大汗,指甲蓋散落一地,腳上全是血。
“看來不疼啊,”宗主驚奇的看著瀟湘澈,“你們下去吧,章將軍,帶司徒破空去小地獄呆三天,讓他感受一下氛圍。”
“宗主大人。。。?!甭犙?,章將軍膝蓋一彎,眼眸已經(jīng)暗淡的老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