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見狀,易溪河“噌”地瞬移到司徒破空身邊,一腳踢在炎柱心上,像踢球一樣,而手掌已經沒知覺的司徒破空,萬萬沒想到他會把炎柱心踢出去,他以為易溪河會幫他馴服,幫他降溫,可沒想到易溪河能把它踢出老遠。
他把用來防御上的祖氣調動到眼睛上想要看清炎柱心往哪跑了,定睛一看,頓時司徒破空冷汗就冒了出來。
一直被易溪河拽著跑,司徒破空也沒注意,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就是藏著司徒晴空的地方!炎柱心所奔的方向,就是司徒晴空!
“不要??!”撕心裂肺的嘶喊在沒有祖氣的傳送下也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里,他不顧手上的傷推了把易溪河,借力沖向炎柱心,瀟湘澈所教的身形功法用到極致,此時他也不管會不會招來貪婪之人,體內所有殺意全都涌出,試圖能攔下炎柱心。
可幾乎燈枯油盡的司徒破空,哪還有能力追上這天造之靈,無情的碎土聲音傳來,司徒破空的心臟,似乎也跟著停止了,他沒有了所有的感知,感覺不到空氣的渾濁,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他只覺得,心臟再一次支零破碎。
“?。。。。?!”已經被埋在記憶深處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上一次,還是妹妹被獻祭的時候,可這一次,神都不能再復活她了。
“晴空!”已經喊破了的嗓子伴著鮮血,司徒破空死死的咬著嘴唇,眼睜睜的看著晴空就像一個火球,轟地就燃燒起來,撐爆了能量球,周遭溫度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樣迅速上升。
“別去!”緊跟其后的易溪河攔腰抱住司徒破空,拖著他要帶他走,“溫度回升了!再不走大家都要死!”
“那就死!你滾!晴空!晴空!”司徒破空什么都聽不下去了,他一個肘擊打在易溪河肚子上,絲毫沒控制力度,打的易溪河喉嚨傳來一聲悶響,自己不顧一切的撲向司徒晴空。
上一次,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熊熊大火燒死,他聽著司徒晴空無助的喊哥哥救我,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他恨了自己好幾年,直到妹妹回來。
可是呢,他有讓妹妹開心嗎,自己一個人在酒店,被御宗抓走,無依無助,自己卻毫不知情,如今還要把她送走,做了這么多委屈她的決定,不就是想讓她活著嗎,可是呢,結果呢,和以前有什么區(qū)別嗎?
“別犟了!丫頭死不了!你信我!”耳邊的慘叫聲逐漸沙啞,痛苦之意卻一點不少,
易溪河抱住司徒破空,讓兩人的防護相融,自己拼命降低身體溫度,貼在司徒破空滾燙的后背。
“和我出去求你了!你信我!晴空出事了我陪葬!”易溪河聲音都變了,他在哀求。
聞言,司徒破空終于放棄掙扎,易溪河趁他剛一放松,就鉚足了勁往上竄,生怕司徒破空反悔。
司徒破空癱在易溪河臂彎,眼睜睜的看著火球離自己越來越遠,那時間,他感覺世界再次崩塌了,他究竟一直在努力什么啊。
火山溫度回升速度很快,易溪河速度更快,幾個呼吸間,就沖出了巖漿,狠狠地落在地上,連防御都碎了,自己后背著地,再加上司徒破空壓著,壓的他嗓子一聲悶響。
“你可沉死了!”易溪河不滿的把司徒破空推開,司徒破空呆呆的從易溪河身上掉下來,外面的空氣鉆到肺里,冰涼冰涼的,風吹到身上很疼,生疼。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一個經過各種強化的祖王的手,現(xiàn)在都只剩骨頭和一點點肉絲,他都沒發(fā)現(xiàn)殺意自動保護,給骨頭上鍍了層光溜溜的東西,才讓他的手免于蒸發(fā)。
他都能被損成這樣,晴空呢?她連祖氣都不會用啊,司徒破空木訥的轉頭看著易溪河,易溪河滿嘴是血,裸露在外的皮膚通紅,正撐著身體從地上坐起。
“一會我去給你找點草藥,你的手。。?!?/p>
“碰!”易溪河話還沒說完,剛坐起來,就有一個悶拳打在臉上,打的他翻滾在地,牙都松了。
還沒等易溪河回過神,司徒破空不管不顧的上去抓著易溪河的衣領把他揪起來,強迫他看著自己,他通紅的臉上全是紅紋,特別嚇人。
“你想干什么?”司徒破空嗓子都啞了,“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他重重的把易溪河扔在地上,一腳接一腳踹在易溪河肚子上。
“從剛開始你就不想幫我得炎柱心是不是!你還裝模作樣的下去干什么!我就司徒晴空一個親人了!你連她都不放過嗎!”
“你們到底想要我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你們到底要干什么!除了想讓我變強你們還要干什么!”
司徒破空一腳接一腳踹在易溪河身上,易溪河疼的縮的像個蝦米,胳膊都在發(fā)抖,可他也沒攔司徒破空,也沒躲閃,甚至也不擋一下,就靜靜的讓他發(fā)泄。
“你踏馬裝死是不是!”看他一直不說話,司徒破空再度揪起易溪河,憤憤的看著他,音調越來越高,“你們到底要干什么給老子說清楚,有什么沖我來放過晴空好不好!”
“我現(xiàn)在最信任的人是你和晴空!有你的!可你呢!玩老子有意思嗎!”
“我。。?!甭犙裕紫咏K于有了反應,他避開司徒破空的眼睛,“別問我,什么都別問,求你了,我。。?!痹挼阶詈笠紫右ё×俗齑?,聲音都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