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guī)湍銈円话??”就在幾人傷感間,鬼將的聲音,又像幽靈一樣冷不丁的響了起來,嚇的冰河一個激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來不及叫疼就一溜煙的爬起來,靠著牢門盡量挨著易溪河,一臉驚恐的看著鬼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順風(fēng)耳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聽到呢?
而鬼將,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冰河跟一臉恨意的易溪河,忍不住笑了,“別這么看著我,要不是看在你的小跟班兒求了一天,魂將看不下去了,按照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就把你千刀萬剮了?!?/p>
“要不是你折磨溪語,我稀得動你嗎?!”易溪河一聽他說話就控制不住的上火,他憤憤的拍著欄桿,拍的手都紅了,也嚇的冰河打了好幾個寒顫,他哆哆嗦嗦的看著鬼將,隨時做好了跪下求情的準(zhǔn)備。
“這么好的事兒怎么能說折磨呢?”鬼將意味深長的看著氣憤的易溪河,“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就聽隔壁溪語的房間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接著就是肉體砸地的聲音。
“當(dāng)初可是說好了讓溪語繼續(xù)的,可不能再反悔嘍,”說完,鬼將就一臉詭異的看著易溪河,冰河尷尬的無所適從,偏頭朝溪語牢房內(nèi)看了一眼,就連忙縮回了頭,臉一下子紅了。
“易隊,把耳朵堵上,快!”冰河急的手忙腳亂的,剛說完,隔壁就響起了女子奇怪的呻吟聲。
一聽這動靜,易溪河腦袋瞬間懵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能沒見過豬跑嗎,易溪河雖然沒經(jīng)歷過,可還是明白這聲音意味著什么,當(dāng)下他的臉色瞬間扭曲,想都沒想一拳就打向了鬼將。
“你他媽該死!”易溪河習(xí)慣性的調(diào)動祖靈,祖靈旋轉(zhuǎn)著,卻一點(diǎn)祖氣都沒有了,毫無防備的臂一拳打了個空,他有些驚愕的感受自己的身體,才發(fā)現(xiàn)不僅祖靈空了,煉空間也被封了。
“你以為這牢房是怎么能關(guān)得住祖帝的?”鬼將蹲在易溪河的面前,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陰獄魂你連畜生都不如!”易溪河扯著嗓子嘶吼,把牢門砸的咚咚響。
“易隊您別砸了,疼!”見狀,冰河連忙撲上去擋著欄桿,易溪河沒收住,幾拳下去反而砸在了冰河手上,疼的冰河倒吸涼氣,他才停手。
“當(dāng)初可是說好的,現(xiàn)在又這么生氣,你還真是愿意自討苦吃,”鬼將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易溪河,眼睛一瞟看著那邊毫無動靜的溪語,手掌一抓一個小藥瓶就被抓在了手里。
“怎么,沒有藥你就沒興致了?”鬼將語氣充滿了嫌棄,隨手一拋,將瓶子扔給了溪語。
瓶子轉(zhuǎn)了幾圈滾到了他旁邊,溪語木訥的看著那個瓶子,又抬頭隔著墻看著易溪河的方向,他有些絕望的低垂著眼眸。
另一面的易溪河,清晰的能聽到瓶子被撿起來的聲音,還有冰河一直緊張的提醒讓他把耳朵堵起來,他自己也把濃郁的祖氣覆蓋在耳朵上,害怕的縮成一團(tuán)。
沒過多久,對面就響起了難以啟齒的聲音,伴隨著抓撓肉體的悶響,女子痛苦的呻吟還夾雜著咒罵,各種聲音直擊易溪河的耳朵,沖擊著他內(nèi)心脆弱的防線。
盡管死死堵著耳朵,可對面的聲音還是一點(diǎn)不落的傳進(jìn)了他的腦海,易溪河死死的咬著牙痛苦的縮成了一團(tuán)。
他抬眸看著面無表情的鬼將,和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冰河,雖然祖氣堵的很厚,可他的表情還是能看出來冰河依舊能聽見。
“冰河,走!”易溪河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吼著,冰河有些不確定的抬眸看著易溪河,看到對方堅定的讓自己走的眼神,當(dāng)下咬咬牙,也不再遲疑,連跑帶顛的離開了。
沒了冰河陪自己,易溪河更覺得難受,說不上來的感覺遍布了全身,他只覺得聲音很刺耳,很惡心,胃里也翻江倒海的。
他捂著嘴,余光掃了眼鬼將,發(fā)現(xiàn)他正戲謔的看著自己,自尊心告訴他不能出丑,可最終還是沒忍住,趴在小角落吐的搜腸刮肚的。
“哈哈,”看到易溪河這么狼狽,鬼將顯然很開心,當(dāng)下也不客氣的開口嘲諷:“喲,這就受不了了,你以后是不度春宵了?”
“滾?。?!”易溪河終于忍無可忍,他紅著眼死死的瞪著他,一副要把他活吞了的模樣,想都沒想就出聲怒吼。
“好好,我滾,等生孩子了再來看你哈哈哈,”鬼將顯然心情極好,都沒計較易溪河的冒犯,他舉手做投降狀,在易溪河接近崩潰的精神中大笑著離開了,只留下易溪河一個人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雙手撐地,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樣,身體無力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隔壁房間奇怪的聲音一直沖擊著他的耳膜,可他連堵住耳朵的力氣都沒有了。
惡心,好惡心,從來沒經(jīng)歷過春宵的易溪河,只覺得可怕,他甚至慶幸自己沒喜歡的人,也沒有成親的打算,這樣就不用做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