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河沒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銳利的眼神盯了他好久,才邁動步子朝司徒破空走去,等站到他的面前,看著完全陌生的臉,易溪河面龐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拳頭握的嘎嘣直響。
“我同化了瀟湘澈的魂魄,”司徒破空反而微微一笑,說的很無所謂,聽他這么說,易溪河徹底忍不住了,當下抬手就是一拳,狠命的打在了司徒破空的臉上,司徒破空腦袋一歪,“噗嗤”吐出一口鮮血,回過頭看著想把自己殺了的易溪河,又笑了。
“梁舊庭肯定告訴你魂魄不能同化!”易溪河冷聲質(zhì)問。
“我對不起他,”司徒破空嘴角輕揚,“起碼前輩哥還留下了一瓶精血,我不想讓瀟湘澈什么都不留下?!?/p>
“那你對得起司徒殺嗎?”易溪河輕聲問道,拳頭的骨節(jié)已經(jīng)白了,他一把抓住司徒破空的衣領,強迫司徒破空看著他的眼睛,“你說話啊!你對得起司徒殺嗎!對得起你爹娘嗎!對得起你妹妹嗎!對得起我嗎!”
話到最后,易溪河都喊的破音了,他憤憤推開司徒破空,重傷的司徒破空連退好幾步,最后一屁股倒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打算。
火氣上頭的易溪河,嘴角抽幾下,最后笑了出來,“哈哈哈!”
“你說,我現(xiàn)在叫你什么好?司徒破空?還是瀟湘澈?嗯??”易溪河冷冷的問著,“我記得我還跟你說過,只要你敢用冰瀑三千丈,我就廢了你!”
“呵,”一直不吭聲的司徒破空,此時卻冷笑出來,他嘴角輕揚,用玩味的目光看著易溪河的眼睛,“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易溪河!”
“你扯淡!”話剛說完,司徒破空就感覺面前一陣風飄過,接著,就有一個有力的拳頭再度打在自己臉上。
“哈哈哈,”明明很疼,司徒破空還是冷笑出來,他淡然的盯著蹲在面前的易溪河,“你教會我,不就是希望我用嗎,如你所愿,我用了,腦袋中的空間也有反應了,現(xiàn)在不用你告訴我,只要給我時間,我就能發(fā)現(xiàn)它的作用了?!?/p>
看著易溪河睜大的雙眼,司徒破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反而失落了,“你真當我傻嗎?”司徒破空面色逐漸低沉,“你給我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藥,你覺得我會天真的以為這是你提煉出來的嗎?”
“你,和焰之都交手的黑云,是有什么計劃吧,但我不問,畢竟你確實一直在照顧我,對晴空也很好?!?/p>
“所以呢?又要趕我走嗎?”易溪河吸了吸鼻子,偏過頭不去看司徒破空的眼睛。
“所以我要好好的盯著你,翻出你們的計劃,”原本已經(jīng)心死的易溪河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破空,只見后者還在朝自己笑。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可是這一路走來,確實都是你在用命保護我,我已經(jīng)失去很多了,不想再失去你了,如果真到了我們要敵對的時候,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晴空,反正我怎樣都打不過你,哈哈?!?/p>
司徒破空強顏歡笑的說著,易溪河卻把頭低下了,他猶豫一會,才抬頭苦笑,“臭小子想什么呢,你居然還比我想象的聰明一些,我們確實有一些計劃,你是重中之重,但是!我說過會好好保護你,就一定會保護你!”
“我以靈魂起誓,不管以后如何,就算全天下人背叛你,我都不會背叛你!”易溪河面容嚴肅的說著,頭一回,司徒破空看到他這么認真,都讓司徒破空有點出神,反而是易溪河不讓他認識了。
“哈哈,”司徒破空朗笑出聲,他手掌一招拿出天華草舉在易溪河面前,“那就說定了!”
“嗯!”易溪河堅定的點頭,手掌上前握住天華草,卻笑了,“你這臭小子,把我的軟肋捏得死死的?!?/p>
“也不看看我們認識多久了,哈哈,”司徒破空倒是成長了不少,把最為嚴重的兩個事情巧妙化解后,兩人一同去找洛水良,之前把他隨便扔在地上,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易溪河給的靈藥和他的攙扶下,兩人倒是很快就來到了洛水良身邊,此時的后者還在昏迷。
“這小子,是烏都第一大藥坊的小少爺,聽說他從出生就渾身自帶寒氣,族長看他天賦極高,就破例讓歸魂鹿的靈魂附在他身,上所以從小就在外面歷練,很少回家,”
“有著同樣目的的人,就算互相不認識,也會很神奇的被吸引,怪不得他對你那么好,恐怕,他一早就看出來你心懷不正了?!?/p>
“你才心懷不正!”這話聽著可不是夸人,司徒破空嫌棄了他一句,自己找藥開始往他嘴里灌。
“別白費力了,世代守護的歸魂鹿泯滅,對他靈魂沖擊不小,你的藥只能治內(nèi)傷和外傷,剩下的,就靠他慢慢醒吧,不過醒不醒還是一碼事?!?/p>
一邊說,易溪河就像扛麻袋一樣把洛水良抓起來扛在肩上,絲毫不在意他是病號,看的司徒破空心里發(fā)慌。
“你慢點!”司徒破空下意識的就要去扶洛水良,可易溪河已經(jīng)邁著大步屁顛屁顛的走了,嘴里還說要去找梁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