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晚上,小閻王就像探監(jiān)一樣,提溜著飯溜溜達(dá)達(dá)的進(jìn)來,目光最先落到桌子上,桌子上的飯連動都沒動。
“怎么?要和我示威?”小閻王冷笑著看向床上的司徒破空,抬眼,正好對上司徒破空緊盯自己的眸子,冰冷,像極了月下等待時機捕食獵物的野狼。
冷不丁看到這樣一雙眼睛,就算是小閻王,都不免愣了一下,接著很快恢復(fù)正常,又開始嘲笑,“你不會真瘋了吧?”
“?。。?!”音落,司徒破空真的就像瘋了猛地從床上彈起撲了上去一把抓住小閻王的衣襟,雙眼瞪得像牛眼,通紅,嘴角還有口水流下,“我不管!你這肯定有窗戶!讓我見陽光!讓我見陽光??!”
“切,”小閻王嘴角輕揚,他冷笑著推開司徒破空的手,“乖乖聽從宗主大人的命令,還用這樣嗎?”
“牢房盡頭,有一間最大的房間,正午時候會有三分鐘陽光照射進(jìn)來,不過里面的奴隸和行尸除了會喘氣沒什么區(qū)別。”
“我不管!我只要陽光!只要光!”司徒破空再度伸手抓住小閻王的衣服,這次小閻王看司徒破空的眼中還多了一絲意外。
“這家伙真瘋了?”小閻王表面依舊冷笑,心中直打鼓,要是真瘋了,章大將軍肯定想辦法折磨自己。
“走吧,”小閻王揮手,看似好心的給司徒破空帶路,司徒破空可等不及小閻王慢悠悠的溜達(dá),自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就快步朝牢房盡頭跑去。
司徒破空一步都沒停,徑直跑到牢房盡頭的監(jiān)獄,那里的40來個囚犯,抬頭看了眼司徒破空,又重新把頭低下,死氣沉沉的,應(yīng)該不會多嘴。
司徒破空又快速掃了眼,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給他們的裝點心的袋子,才徹底松了口氣。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要明天正午才能有陽光,”過去三四分鐘,小閻王才不緊不慢的過來,他先掃了眼那些奴隸,“你確定要和他們一起待最后兩天?”
“是那扇窗戶吧?”司徒破空沒回答他,自顧自的指著那扇窗戶問。
“是,”小閻王從林貅中拿出一串鑰匙,嘩啦啦的挑出其中一把打開牢門,“這可是你自己要進(jìn)去的,出去后可別說是我關(guān)你的啊。”
“不會不會!你別磨嘰了!”司徒破空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牢房,這間牢房比其他牢房要干凈一些,還是能將就的。
“那祝你愉快的度過這兩天,正好我忙,沒時間照顧你,”小閻王甩甩手,大搖大擺的走了,看樣子“安頓”好司徒破空這個麻煩,他很開心。
司徒破空沒理,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人,其他人就像看不到他一樣,理都不理,司徒破空從林貅中拿出一個小墊子,隨便扔在角落坐了上去,又抬頭掃了眼他們,目光卻忍不住落在為首那人身上兩秒才移開目光,繼續(xù)像失神一樣靠在墻上發(fā)呆,心里一直在默數(shù)秒數(shù)。
“小伙子?”
數(shù)到時,終于有人開口說話,司徒破空轉(zhuǎn)頭看向說話的人,果然是為首的很有威望的人瞇著渾濁的眼睛看著他,他的聲音很沙啞,就像長指甲劃過鍋底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他們都睡了,”那人這樣說著。
聽言,司徒破空轉(zhuǎn)頭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監(jiān)視后,才繼續(xù)看向為首的人,“你們是瀟湘澈的族人?”
“是,”那人說話聲音很低,“我是瀟湘澈的父親,也是之前瀟家的族長,小伙子,能告訴我瀟湘澈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嗎?”
“他過得怎么樣,其實瀟老能想象到吧,”司徒破空語氣有些生硬,哪有之前瘋瘋癲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