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成了冰冷的尸體,中間那人忍不住尖叫,當(dāng)即驚駭?shù)木鸵鹕硖用?,卻被鬼將再度摁住了腦袋。
“你大爺!”就在鬼將剛剛抓住那人的腦袋,幾道鋒利的冰錐就頂著破風(fēng)聲響嗖嗖的刺了過來。
鬼將嘴角的詭笑更甚,直接舉起了手底下的倒霉蛋擋在自己的面前做盾牌。
只聽哧哧幾聲,那幾道冰錐全都扎進了那人身上。
悶響聲傳來,易溪河的身體瞬間僵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鬼將行如流水的做這些事,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那人身體一頓,絕望的看著易溪河,最后被鬼將像垃圾一樣扔到了一邊兒。
“陰獄鬼!”易溪河再也忍不住了,腳尖頂?shù)厣硇伪_出去,凌利的冰鋒一層又一層的覆蓋在拳頭上,毫不留情的對著鬼將的臉攻去。
鬼將不慌不忙的躲閃,還時不時的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易溪河。
“鬼將,易隊,咱先別動手,先冷靜下來!”溪語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上去拉架也沒那個實力,最后只得一跺腳跑去找魂將了。
魂將一聽這事兒,身形瞬間消失,再度出現(xiàn)就來到了兩人中間,一手抓著鬼醬的手腕兒,另一只手提溜著易溪河的衣領(lǐng),看著地上那三個無辜的人的尸體,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被陮⒖粗鴿M臉不服的易溪河,輕聲問道:“請問易隊能否給我這魂將一分薄面,先別打了,好嗎?”
“我不是不給魂將面子,我沒有,”易溪河氣的呼吸都急促了,“他怎么能這么隨意的殺害手下,就因為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鬼將嗎?!”
“喲,你還教育上我了,你這個屠城的手上里沾了不下萬條人命了,死幾個人你還心疼呢,而且其中一個人還是你殺死的呢,”鬼將無所謂的攤著手。
“我為什么屠城你自己不知道嗎!”聽到這話易溪河就來氣,易溪河像條狗一樣跑來跑去的,不都是因為他嗎?
“夠了!”聽他倆開始爭執(zhí),魂將明顯的不耐煩了,“這事兒我會說他,你先不要插手了,好嗎?”魂將再度無奈的嘆氣,頭都大了。
聽到此言,易溪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身體瞬間疲軟了下來,良久才有氣無力的回復(fù),“聽令。”
“幫忙把尸體安頓一下吧,”魂將盡力不去看有些失神的易溪河。
易溪河搖搖晃晃的收拾尸體,原本在角落躲著的溪語趕緊跑出來把三具尸體扛到肩上,努努嘴示意易溪河跟自己走。
易溪河像一具僵尸,憑借本能搖搖晃晃的跟在溪語后面,出了新的據(jù)點,兩人才發(fā)現(xiàn)魂將把新家搬到了一望無垠的大海上。
看著這漆黑的海水,易溪河忍不住冷笑,“你說我都?xì)⒘四敲炊嗳肆?,為什么還會因為手下的死而生氣呢?我好像跟陰獄鬼也沒什么區(qū)別。”
“易隊,您別說了,我害怕,”溪語苦著臉看著易溪河,他都不敢搭話,生怕鬼將下一個捏死的就是他。
“也對,魂將護著他,”易溪河自嘲的笑了,“怎么辦啊溪語,弟兄們睡在海底會不會太冷了?”
“冷點兒起碼能保存尸體呀,”溪語扛著三具尸體,眼睛都不敢亂瞟,“我們應(yīng)該會回去的吧,要不易隊您把尸體凍起來,沉到海底,等我們走的時候再帶著,埋葬在自己的世界呢?”
“你聰明了,”聽到這個回答,易溪河失魂落魄的臉上終于揚起一絲笑容,說干就干,他把三具尸體凝成冰雕,操縱著沉入海底。
“走吧,回去問問魂醬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易溪河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海,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回到據(jù)點,魂將已經(jīng)不在鬼將的房間了,鬼將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床邊吃著易溪河給魂將買的點心。
易溪河心里雖然不爽,但還是忍著把點心搶走的沖動去找魂將,此時的魂將正召集其他隊首,讓他們吩咐手下不要亂說,看到易溪河來了,依舊溫柔的對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