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走到呢,就見易溪河跪在黃毛的旁邊,手里不知道抱了什么,腦袋深深的埋在其中。
“溪河!”司徒破空故意離得老遠(yuǎn)就大喊,聞聲,易溪河手中東西冒出一股黑煙,自己驚慌失措的摸著臉和身體。
“你還好吧?”司徒破空走到易溪河的身邊,隨手把灰毛扔到他旁邊,自己蹲下身子輕撫易溪河的后背,另一只手扒拉他的臉,想要查看傷勢。
而那個倒霉黃毛,此時胳膊也都被砍了,就剩個軀干了,疼的睜大了眼睛,嗓子里嘰嘰咕咕的,沙啞的聲音嘟囔什么不是人,鬼東西。
“我。。。我沒事,”易溪河聲音都在發(fā)抖,“鏡子,給我鏡子?!?/p>
“哦哦,”司徒破空連忙拿出塊鏡子,還很貼心的燃了團(tuán)火焰方便他照清自己,自己上手捏住了黃毛的臉,“你別嘟囔了,再出聲就給你舌頭割了!”
聞言,黃毛真不嘟囔了,雖然努力閉嘴了,但嗓子眼還是不斷發(fā)出嗚咽聲,畢竟肉體肯定疼。
易溪河背對著司徒破空,拿過鏡子左看右看,才緩緩看向司徒破空,“那是專門用來克制我的東西,需要用同族的眼睛來煉化,以前只有鬼將會用,我不知道現(xiàn)在就連小兵也可以用了?!?/p>
“我知道了,”司徒破空面色凝重的撫著易溪河的后背,“以后再看見這些多余的眼睛,我會第一時間給他們刮瞎了?!?/p>
“這家伙的眼睛已經(jīng)被我戳爛了,有什么要問的你就問吧,”一邊說,司徒破空將殺意覆蓋在手上,捏著灰毛的脖子,灰毛頓時睜大了眼睛,“問你話,老老實實的說,我保證不殺你?!?/p>
“多謝,”易溪河竟然破天荒的道謝了,他盯著灰毛,開口問道,“你的頭領(lǐng)是誰?”
“衛(wèi)隊,”命根子被捏,灰毛倒是老實了不少。
“什么?!”聽言,易溪河卻睜大了眼睛,“他不是死了嗎?!”
“他沒死透,被當(dāng)時姓司徒的救了,衛(wèi)隊就附在他們身上,幫他們進(jìn)了蒼穹巔,還幫他們壯大自己的家族,成立了宗族?!?/p>
“所以祭祀這些,也都是你口中的衛(wèi)隊弄得?”司徒破空不免皺起了眉頭,怪不得,就司徒家那個平凡的血脈,憑自己怎么可能有混進(jìn)蒼穹巔的本事?
“肯定啊,這些是衛(wèi)隊最拿手的?!?/p>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兒?”易溪河的語氣卻平靜了。
“之前留在司徒家的人被調(diào)走了,好像實力高強的都被調(diào)走了,我這才70多年,剛被調(diào)過來沒幾個月,讓我盯著司徒破空的一舉一動。”
“這話是真的,我保證這是真的,”黃毛連忙插嘴,聲音都在發(fā)抖。
“可他們也沒說還有這種家伙啊,”話到最后灰毛看著易溪河,“該說的我都說了,能放我走嗎,我保證不回司徒家,堅決不給你們留后顧之憂!”
“我也是!放我走,我什么都不說!”黃毛連忙叫起來了。
“你先一等,”司徒破空不耐煩的瞪了眼黃毛,自己松開了捏著黃毛的手,“我答應(yīng)過你不殺你?!?/p>
一邊說,司徒破空卻拍了下易溪河的手,將體內(nèi)所有的殺意覆蓋在他手上,眼看灰毛臉上的笑容還沒放大,就迅速凝固了。
“你要干嘛?!”灰毛驚慌失措的扒拉著胳膊想要往后退,“你說過留我性命的!”
“是啊,”司徒破空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我不殺你,但你要問這伙計留不留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