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會(huì)惹事嗎?”魂將真的太了解他了,“封印必須是我在身邊才能解開,哪怕我現(xiàn)在解開了,你走遠(yuǎn)了還是會(huì)被封印,除非讓我跟在你后面?!?/p>
“你跟著我我還害怕呢,”鬼將沒好氣的翻了個(gè)白眼,指著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易溪河,“你以為我廢物到會(huì)讓自己這么狼狽嗎?”
“我。。?!被陮⒁粫r(shí)啞然,他看看易溪河,又看了看鬼將,猶豫一會(huì)兒,最后還是掏出了一堆黑珠子,不管鬼將愿不愿意一股腦的塞他懷里,囑咐了一大堆,才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離開。
直到鬼將的背影消失了,魂將才回去重新把易溪河抱在懷里,可此時(shí)的易溪河已經(jīng)昏死過去,不管魂將怎么叫都沒有動(dòng)靜。
無奈,魂將只能默默的抱著他,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時(shí)間過去了多久,魂將看著屋內(nèi)的一處黑暗,嘴角勉強(qiáng)扯出一絲微笑。
“你們?cè)趺催^來了?”
“我們擔(dān)心易隊(duì),就過來看看,”溪語那虛弱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魂將,之后我們?cè)趺崔k啊?”冰河有些惆悵的問著,他倒還好,還保留著胸部以上,只是其他部位又變回了爛泥在地上蛄蛹著,而溪語什么都沒有了,徹底打回了原形。
“易隊(duì)只是昏迷了,傷口正在愈合呢,這樣也好,起碼不會(huì)痛了,”魂將有些心疼的摸著易溪河的頭發(fā),看著他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一舉動(dòng)卻讓司徒破空覺得他很裝,那兩個(gè)手下都傷成這樣了,剛醒就立刻趕了過來,可這個(gè)人什么都不管,把易溪河和其他手下扔在大池子里面,剛醒就這么折磨他。
“魂將,”冰河看著魂將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著:“我看到鬼將帶著好幾十人出去了,不要緊吧?”
聞言,魂將先是一愣,猶豫一會(huì)兒,便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笑容,故作輕松的說道:“沒關(guān)系,鬼將自有分寸,不會(huì)亂來的。”
“等水寒醒了,我們?cè)俪鋈ば┤似ず脱?,等你們有人形了,我們四個(gè)一起出去歷練吧,我想突破到祖帝,滅了云谷兩家,去蒼穹巔尋找回家的辦法?!?/p>
“好!”
“魂將英明!”
這話聽的兩人激動(dòng)壞了,兩團(tuán)爛泥興奮的蠕動(dòng)到易溪河的身邊守著他,嘴里還念叨著太好了太好了。
三人就這么沒有時(shí)間概念的守著他,大概是過了兩天,易溪河才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入眼,就是把自己摟在懷里的魂將疲憊的靠在墻壁上睡著了,身下還有兩灘爛泥躺在自己沒有型的腿上,四肢圓溜溜的,還帶著血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看到自己醒了,冰河跟溪語嗷一下子彈了起來,嘴里一直念叨著:“醒了醒了,易隊(duì)醒了!”
易溪河下意識(shí)的抬手想止住他倆,可還是把魂將吵醒了,魂將腦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易溪河醒了,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醒啦,還疼嗎?”
魂將的聲音簡直是三月的太陽,七月的清風(fēng),易溪河就像被下了迷魂湯一樣,一下子就樂了,腦袋貪婪的往魂將懷里鉆,“我沒事了?!?/p>
“沒事就好,”魂將像是哄小孩一樣拍著易溪河的后背,“乖,再休息兩日我們就出發(fā),先給大家把人皮安頓上?!?/p>
“好~”易溪河懶洋洋的拉長了聲音,看著腳下興奮的溪語冰河,也有點(diǎn)心疼了,“魂將,其他人呢?”
“其他人啊。。?!闭f到這,魂將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他干脆把易溪河抱了起來,一邊跟他說著存于的人數(shù),一邊帶到之前那巨大的池子旁邊。
偌大的池子,里面全是蛄蛹的爛泥,看到易溪河,他們都很高興的圍了過來,還把之前的紙牌和麻塊高高舉起,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不要難過,以后還能一起玩之類的話,聽得易溪河鼻子酸酸的。
“你們這些家伙都這樣了,還想著玩兒呢,”易溪河噌怪道,手掌卻不著痕跡的擦著眼角,“再等幾天,我去給你們找一些新的皮,這樣大家又能一起玩兒了!”
“好啊好啊,”聽到這話,那些爛泥們興奮的抖動(dòng)著,充滿了期待。
易溪河因?yàn)閯傂堰€需要休息,于是魂將又把他抱走了,讓他躺在溪語身上,易溪河剛一坐上去,溪語就像八爪魚一樣粘了過來,把易溪河圍的緊緊的,軟綿綿的爛泥型態(tài)還挺舒服。
“魂將,”易溪河輕輕的捏著溪語,看著魂將那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問道:“接下來我們?cè)趺崔k?。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