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冰河無語的指著地下,“你好好看看,上哪找?。 ?/p>
一望無垠的黑色地面,只有一條細長又破碎的鐵索構成的簡易橋梁,周圍全是黑漆漆的液體,像厲鬼一樣的冤魂哀嚎著高舉半透明的胳膊,似乎是想逃離。
“可師父對我有恩??!”易溪河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溪語,求求你,幫我找找臥山吧,你肯定能看出來的。”
“我會的!”此時的溪語滿頭大汗,他看著腳下不停翻滾的冤魂,一路朝不歸橋的中心飄去。
越靠近中心,冤魂數(shù)量就更多,更凄慘,溪語眼睛都紅了,這特么的什么人間煉獄,等人找到了,他眼睛也該廢了。
“怎么樣?怎么樣,找到了嗎?”溪語在空中飄著,看了好久,眼淚都快出來了,易溪河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
“易哥,這兒的冤魂都快趕上這片大陸活人的數(shù)量了,”溪語汗顏,就這冤魂量,他就算是死也找不出來啊。
“易哥,咱先冷靜冷靜,你用腦子想一下,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跟煉獸師有關的東西啊?。 北釉俣缺粴獾呐叵?。
“那萬一是有頂級煉獸師死在這里了呢!”易溪河說話不過腦子,直接給冰河整無語了,他沉默著看著腳下的冤魂,正想著跟傻子交流的語言是怎么樣的,冰河卻面色驟變,猛地上前撲倒他倆。
“小心!”喝聲傳來,同時一道奇怪的能量體也擦著冰河的肩膀劃了過去,冰河吃痛的叫出了聲,鮮血立刻咕嘟咕嘟的外涌,很快就染紅了易溪河的衣服。
“冰河!”易溪河睜大了眼睛,連忙查看冰河的傷勢,就見他的傷口就像遇到了熱水的雪地一樣,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斷裂處光滑如鏡。
“艸!”易溪河低低的暗罵一聲。,將冰河推到溪語的懷里,自己擋在他們面前,警惕的看著你能量體打出來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位衣著樸素的人影倒背著雙手,不緊不慢的飄至他們的面前。
“喲,你的狗崽子倒是挺護主,”說話的人也就20歲左右,看著還有點眼熟,但對方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手掌死死的握拳,因為大力,他的骨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不過沒關系,反正你們也活不過今天了?!?/p>
話音落,那人手掌一招,三人腳下,像是踩在海面上一樣,開始蕩起波濤一樣的振動,易溪河心知大事不妙,當即可甩出三個小黑珠,自己一手提溜著一個,拉著他們奪命狂奔。
對方卻不急著追上來,看著他們過街老鼠一樣逃跑的背影,那人緊閉的嘴唇忍不住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媽的,這人又是云谷兩家的!”易溪河咬著牙罵罵咧咧的,自己頂著風壓拼命逃離,面前的空間卻像沙地一般碎成了無數(shù)粒子,無力的飄落。
易溪河眼瞳中驟縮,他腰部猛的發(fā)力,在空中驚險的來了個90度的翻轉,擦著那片消融的空間險險的躲了過去。
空間屬性的人攻擊方式千奇百怪,奉如這種絕對的頂尖高手都不敢硬碰硬,更何況他這個初入祖帝的,但眼下,他也逃不掉了啊。
“你倆自己躲遠點兒,別拖我后腿,”易溪河松開溪語冰河的領子,給他們推后了一點,自己手掌藏在袖子里,捏碎了魂將給他的、但從來沒用過的小黑珠。
“能不能先說清楚你是誰啊,別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哥們兒不想死也死不明白,”易溪河強裝鎮(zhèn)定,心里都快翻出花了,只能祈禱魂將趕緊過來,不然三兄弟真死在這兒了。
“谷家,谷無言的兒子,谷滄瀾,”那人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易溪河,就像貓咪看到自己的獵物一般,顯然已將對方視作囊中之物,也不著急殺了他。
“天殺的,”易溪河無語的哀嚎,“你不會就為了殺我才把我騙這兒的吧?臥山呢?”
“我怎么知道那老東西的去處,”谷滄瀾眼皮都懶得抬,手掌之上的空間已經變成了沙粒一樣的顆粒感。
看他這樣,易溪河就知道這死東西又要出手,但魂將還沒來啊,除了繼續(xù)拖延時間,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小伙子,你要真有能耐怎么不在奉如府把我殺了呢,還費勁賄賂我們的弟子才把我忽悠到這兒,你是覺得自己不如奉如,還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