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跑沒了,”臥山嘴上說著,手里卻不停的給冰河上藥,這孩子傷的也挺深,都擦著骨頭了。
“你們走后的第三天,奉如就來臥山府找人了,其他弟子也表示你們仨一天多都沒回來,奉如一聽就急了,把兩個府邸之間的路全都打聽了個遍,”
“還好冰河嗓門兒大,大半夜的在街上嗷嗷叫驚醒了附近的居民,那人剛想開窗戶罵你們,就看穿著制服的人抱著你大腿哭,就沒敢吱聲,多余的也沒聽清,但他聽見了師父死了和不歸橋,于是我們連忙就過來了?!?/p>
“那還得謝謝冰河總是瞎叫喚呢,”易溪河這時候了還不忘開玩笑,“多謝師父和奉如大人了,要不是二位出手搭救,我們現(xiàn)在肯定成冤魂了?!?/p>
說完弟還心有余悸的掃了一眼腳下的不歸橋,可能是天上兩個高手的打架,嚇得他們也不敢嘚瑟了,都靜靜的縮成一團(tuán)偷摸觀察。
因?yàn)閯偛盘炷坏淖儞Q,奉如又被亂七八糟的傳送了幾次,所以才剛趕回來,看到完好無事的幾人,也松了口氣,看向魂將那邊的時候,眼神卻變得復(fù)雜了,他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了觀戰(zhàn)。
隨著雙方交手的越發(fā)激烈,天空,又雙叒叕被扯的七零八落,魂將明顯占據(jù)了上風(fēng),把谷滄瀾給搞得還挺狼狽,衣袍都被割碎了。
他有些吃力的喘著粗氣,心里只覺得倒霉,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過,誰知道就這么個螻蟻還能引過來三位高手幫他。
“玩夠了嗎?”正在自己思考對策的時候,魂將的聲音卻冷不丁從他耳邊響了起來,谷滄瀾瞬間打了個激靈,他難以置信的轉(zhuǎn)身朝后暴沖躲避,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什么也沒有。
“不好!”谷滄瀾心知不妙,剛想再度變換天幕,冰冷的大手卻準(zhǔn)確的抓住了他天靈蓋。
“再跑一下看看呢?”魂將語氣冰冷,他像是看垃圾一樣看著谷滄瀾,自己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抓向?qū)Ψ降男呐K。
只聽“噗嗤”一聲,谷滄瀾就像被電擊了一般,他難以置信的將眼珠下移,看著魂將的手從自己胸膛穿出,還抓著自己跳動的心臟。
“哼,哼,”死到臨頭,谷滄瀾居然還笑了,他直接伸手抓住了魂將的手腕兒,祖靈內(nèi)的旋渦開始不安的暴動。
“??!”這明顯是自爆的預(yù)兆,魂將也不慌,空間割裂的能力再度運(yùn)用,下一秒谷滄瀾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不歸橋河面上。
那些冤魂饑渴的伸著大手,迫不及待的抓住谷滄瀾,在后者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剛才他抓著魂將的那只手連著小臂一起不翼而飛,還沒等他自爆呢,就墜入了這萬劫不復(fù)的地獄中。
而在上空,魂將面無表情的扯下谷滄瀾的斷臂,偏頭看著易溪河的方向,看到奉如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魂將!”易溪河忍不住喊出聲,因?yàn)榧佑衷俅螤砍读藗冢屗挥傻冒Ш恳宦曋匦碌叵Z的懷里。
“易隊(duì),您慢點(diǎn),”溪語擔(dān)心的扶著易溪河的肩膀,正好魂將也傳送到他們的面前,看向奉如的目光,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今日之事,感謝二位出手幫忙了,”雖然很嫌棄對方,但客套話還是要說的,魂將朝著臥山恭敬的抱拳,“感謝先生的照顧,水寒這家伙,恐怕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怎么會呢,水寒聰明伶俐,是我這些年最喜歡的弟子了,”臥山笑著擺手。
“那樣最好,”魂將繼續(xù)開口,聽著像是商量,但更多的還是通知,“族中最近有不少事,我需要帶易溪河回去幫忙,希望老先生不要阻攔。”
淡淡的聲音,就像晴天霹靂一般,易溪河當(dāng)場就懵逼了,他是想叫魂將救自己的命,可也不想這么快離開啊,他下意識的先看了眼奉如,就見對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了。
“這么急嗎魂將,要回去多久?。俊?/p>
“兩年左右吧,抱歉,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幫我打理,等忙完了這一陣,你再出去好好玩,怎樣?”魂將的話語里,更多的還是命令。
“能不能過幾年啊,”易溪河弱弱的提意見,“咱們又沒有壽命的困擾,晚點(diǎn)去做也一樣的?!?/p>
“水寒,”魂將的聲音徹底冷了,他看著易溪河,有些威嚴(yán)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我們早晚都要離開這兒,你覺得留在此處有什么意義嗎,還是說,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不是!”易溪河急的叫了出來,他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魂將,“就三四年,對我們來說很快的,求您了魂將!”
魂將沒吱聲,他冷漠的看著易溪河,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水寒,你之前從來都不讓我失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