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挺煩的,”司徒破空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我累了?!?/p>
“。。。。。?!币紫硬恢勒f什么好,想了想,只好伸手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后背,“累了就歇歇吧,挺晚的了,睡吧?!?/p>
司徒破空沒回他,易溪河拍了一會兒,也趴座位上睡覺了,不知道易溪河有沒有睡著,反正司徒破空是一直沒睡著,腦袋里亂哄哄的,明明眼皮都睜不開了,可大腦異常清醒。
他想不明白眼罩男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司徒家有什么東西還非要讓自己看,天邊都發(fā)白了,司徒破空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感覺沒過多久,自己就被七嘴八舌的聲音吵醒了,睜眼一看,其他同學都到教室了,有的翻了他倆昨晚抄的書,嘴里念叨這也不至于抄一晚上吧。
轉(zhuǎn)頭一看,易溪河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帶著兩個大黑眼圈,估計也沒怎么睡好,一直到上課,師者來了第一件事兒就是檢查,看了看他們抄的書,又看了一眼她們的黑眼圈,先是沉默,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xù)今天的學習。
中午兩人都沒吃飯,下了課就趴桌子上睡覺,課前十分鐘被人搖起來了,睜眼一看,桌子邊兒上放了好幾包點心,還寫著小字條。
“知道你沒有睡好,給你準備了些點心,希望你能喜歡?!?/p>
沒有落款,可這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于知樂,干脆就把這些點心都給易溪河了,易溪河可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還念叨要是有酒就好了。
下午上課,司徒破空強打精神,感覺睜著眼睛都能睡著,課才上到一半兒,就有一個比較年輕的師者過來了。
先是給講臺前的師者行禮,才目光復雜的看著司徒破空,“司徒家的人又來了。”
“我就知道,”司徒破空心中無語,拍桌子就跟易溪河要出去,其他同學見狀紛紛要跟上來,卻被年輕的師者攔住了,因為來的只有眼罩男一人,并且只是站在門口什么話都沒說,他只是來通報一聲而已。
聞言,兩人像兔子一樣直接竄了出去,剛到門口,就已經(jīng)圍了一些同學,看著眼罩男指指點點。
兩人對視一眼,上前推開其他同學出了宗族,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罩男。
“又來干什么?”司徒破空對他極為不感冒。
“來問問你,昨晚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去參觀一下呢?”眼罩男聲音很平靜。
“你在說什么?”司徒破空聽笑了,“我們是去你夢里了嗎?”
“哼,”眼罩男輕笑,走到司徒破空的身邊和他并肩,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趴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你真的沒想起來我是誰嗎?”
“?。?!”
帶有磁性的低語此刻像是鳴雷般在司徒破空的耳邊炸響,他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推開眼罩男的手退后好幾步看著他,良久,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瀟湘澈嗎?”
“哼,”聽言,眼罩男卻笑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司徒破空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按住了。
“站住!”司徒破空扯著他的肩膀給他拽回來,不由分說就要扒拉臉上的面具,卻被眼罩男死死的抓住了手腕兒。
“破空!”易溪河連忙上前,出手卻不是為了救司徒破空,而是也奔著他的面具,眼罩男不慌不忙的側(cè)開身子,穩(wěn)穩(wěn)的避開了他倆。
而易溪河像個狗皮膏藥,貼著他的身子纏上了他的胳膊,眼罩男被迫松手,司徒破空手掌一路向上去奪面具,手卻直接順著眼罩男的臉穿了過去。
“嗯?”司徒破空眼皮輕抬。
“殘影?”易溪河愣愣的看著手中逐漸消散的人影,頓時氣得直咬牙根,他還沒見過身形比自己好的人!
而眼罩男站在兩人三米開外,順便檢查了一下臉上的面具,確定完好無損后才開口。
“等你下次來司徒家就知道了,”說完,眼罩男也不停留,轉(zhuǎn)身就走。
“回來!”見狀,司徒破空又想攔著他,卻被一條結(jié)實的藤蔓纏住了腰,司徒破空剛想掙扎,回頭看到來人,卻又停下了。
來人是于知樂,此時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司徒破空,看到后者通紅的雙眼,她也心疼了,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長老們都在暗處看著呢,先讓他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