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兩人還沒下手呢,就聽周圍傳來不善的質(zhì)問。
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因為風(fēng)吹日曬而皮膚黝黑的男人,正手持魚叉警惕的看著他們。
“我們就是路過,”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撓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你們這兒怎么了?來海盜了?”
“你把外套解開!脫了!”男人不回答易溪河的問題,反而厲聲命令,聽到男人的聲音,周圍茅草屋窸窸窣窣的也沖出來好多男人,都手持魚叉,警惕的看著他倆。
一聽到脫外套,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明白了,鬼將帶走的人中肯定有人形保持不全面的,這些村民應(yīng)該是看到了,那也就別藏著掖著了。
易溪河白了他們一眼,還真把外套解開了,看著他腰下蠕動的爛泥,那些男人驚呼一聲,雖然手持魚叉,反而還后退了好幾步,嘴里喊著什么又來了,又來了,快讓家眷跑之類的。
易溪河打了個響指,那些人腰部以下就在他們驚駭?shù)哪抗庵兴查g凝成冰雕。
“回答我問題,我就給你們解開,”易溪河溜溜達達的到一個中年人面前,“你們見過和我這種差不多的人?”
那個中年人瘋狂點頭,臉都嚇白了,“見過見過?!?/p>
“他干嘛了,打劫?”易溪河好奇的詢問著,這種缺人皮的時候,鬼將居然沒有把這個村莊洗劫了。
“搶走了我們所有的年輕女眷,還擼走了幾個年輕男人,”中年人說這話的時候都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搶女眷?”易溪河疑惑的回頭看著魂將,魂將也不解的搖頭。
“那沒事兒了,”易溪河無奈的聳了聳肩,身下卻驟然迸發(fā)強大的能量漣漪,漣漪所過之處,整個村子的人都凍成了冰雕,起碼有七八十個。
“搶女眷干嘛?”易溪河又問了一遍魂將,“咱們都慘成這樣了,總不能還找樂子吧?!?/p>
“不知道啊,”魂將也不解的摸著脖子,他給易溪河找了個相當不錯的肉身,等易溪河吃抹干凈了重新具有人形了,兩人才著手收集這里的人皮骨肉,又匆匆尋找下一個村子,結(jié)果一樣也是女眷好多都被搶走了,不過這次沒有搶男人。
兩人掃蕩了幾個小村子,湊了將近兩千張皮就回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手下不多了,兩千張皮還有剩。
但是恢復(fù)了人形的大家都很開心,一直在謝謝魂將易隊,問他們鬼將回來了嗎,答案是沒有,沒辦法,魂將只能等溪語冰河恢復(fù)好了,四人一同出發(fā)。
誰開心啊,當然是易溪河啊,終于能借著歷練的名義和魂將玩了,拉著魂將東跑西顛的。
名義上是去尋找仇家,還有了解煉獸師,實際上易溪河一會兒登山頂看美景,一會在瀑布下看彩虹,動靜大的感覺都能把遠在中心的蒼穹巔吵到。
魂將也很給面子,一直笑吟吟的聽著,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魂將心思不在這啊啊啊啊,看景的時候一直在走神,回答也只是很敷衍的“嗯啊哦”。
那兩人扣著手指頭站在后面,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大鵝,想說什么卻又不敢,再看易溪河神采奕奕的模樣,心想算了,兄弟開心就好。
四人在外面逛了一個多月,期間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境,搜刮了一堆好東西,該看不懂的還是看不懂,玩也玩夠了,新鮮勁過去了,他們才順路找了個都城離得遠遠的觀望。
這都城規(guī)模不小,人來人往流量巨大,放眼一看大多都是扛著鋤頭推著小車的工人,溪語了望了半天,來了一句,“感覺他們在擴張。”
“聽那意思,好像是想和其他都城接壤,就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都城一個都城單獨分布了,”冰河也聽了半天。
“他們終于意識到人類是群居的了,”魂將雙臂環(huán)在胸前,忍不住輕笑,想回家的念頭愈發(fā)強烈,這地方跟剛開化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意識不到最好是給都城起個名字呢,”說到這易溪河就想翻白眼,出門在外學(xué)習(xí)歷練呢,好多村子和小城連個名字都沒有,以后消失了真就連歷史都留不下了。
“有魔獸!”溪語突然激動的大喊,震得冰河趕緊捂住耳朵,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