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有點氣懵圈了,臉色陰晴不定。
他不敢擺架子,耍威風(fēng),萬一這小子翻臉,再踢他一腳,那沒法活了。
“師太,請”
許不凡衣袖輕揚,做了個請的姿勢,眉眼彎成兩汪笑意:"金長老素來好客,定會好好款待諸位。"
話音未落,金長老后槽牙已咬得發(fā)酸。
司靜怡斜睨著僵立原地的金長老,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她蓮步輕移,踩著滿地碎金般的日光跟在許不凡身后。
兩人談笑間的從容姿態(tài),倒像是這宗門真正的主人。。
“這小子,一瘸一拐的?”
看著步履蹣跚的許不凡,金長老很是詫異,又有點幸災(zāi)樂禍。
幾個守門弟子,驚詫萬分,金長老跟在后面,臉色陰沉,而那沒有腰牌的家伙,帶著客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金長老是跟班呢。
守門弟子們自然沒有阻攔,許不凡大搖大擺地領(lǐng)著貴客往宗門深處走去。
司靜怡眼波流轉(zhuǎn)間似笑非笑:“聽聞青云宗門規(guī)森嚴(yán),今日一見倒是別有一番景致?!?/p>
話音未落,尾音已漫上幾分揶揄的意味,以回應(yīng)剛才的被禁入大門之事。
許不凡耳尖泛紅:“宗門弟子明察秋毫,清者自清,些許誤會權(quán)當(dāng)笑談?!?/p>
身旁大虎早被亭臺樓閣晃花了眼,一雙銅鈴大眼滴溜溜亂轉(zhuǎn),連喉間吞咽口水的響動都清晰可聞。
鄒芷若亦是美眸流轉(zhuǎn)四下巡望。
金長老攥緊的拳頭在袖中微微發(fā)顫,佝僂的脊背卻不得不因身后的目光而勉強(qiáng)挺直,活像只被踩了尾巴卻不敢叫的老貓。
待行至宗門廣場,許不凡突然駐足轉(zhuǎn)身:"金長老德高望重,接下來的招待還請多費心。"
"你——"金長老暴起的青筋幾乎要撐破松弛的皮膚,卻在觸及司靜怡似笑非笑的眼神時,瞬間將后半句話“有個屁事做啊”吞回肚里。
褶皺的面皮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連胡須都在微微抽搐。
許不凡對著司靜怡一拱手,轉(zhuǎn)身時特意對著鄒芷若露出一口白牙。
后者卻仿若未聞,冷著臉將視線投向別處。
待幾人剛要移步,許不凡突然一拍腦袋:“金長老,我前日不慎遺失腰牌,還請將名字改成許不凡?!?/p>
金長老的布鞋在青石板上重重碾出刺耳聲響,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
未等他暴起,許不凡又撓著后腦勺補(bǔ)上一句:“哦對了,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張大虎,入門文書也一并辦了吧?!?/p>
大虎眼眶瞬間漲得通紅,淚水在打轉(zhuǎn)間。
金長老差點暴走,強(qiáng)忍著怒火,暗罵“當(dāng)宗門成你家了啊,你要收弟子就收啊,宗門的規(guī)矩吶,不生氣,不生氣,不能讓客人看笑話”
金長老的胡須劇烈抖動,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師太,這邊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