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石桌上自斟自飲的曲伯指尖頓了頓,將一粒炸花生米拋入口中:“這是有人上門挑釁,宗門示警”
許不凡皺起眉頭:"就算是挑釁,也不必興師動眾召回所有人吧?那些煉氣期的小弟子去了又能如何?"
曲伯布滿老繭的手摩挲著酒碗,發(fā)出沙沙聲響:“小子,這你就不懂了。讓他們直面危機,才能明白宗門庇護(hù)的不易。等日后走上修行路,才知道要拿命守護(hù)這份榮耀?!?/p>
“那您怎么還在喝酒?”許不凡挑眉。
“我一掃地的老頭,去了能干什么?”曲伯嗤笑一聲,反問道,"倒是你,怎么不去"
“我一沒有修為的人能去干什么?”
“哼…”
“切…”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冷哼,又各自沉入自己的世界。
曲伯繼續(xù)小口啜酒,許不凡重新翻開古籍,唯有窗外步履匆匆,滿面驚恐的低階弟子。
青云宗朱雀門外,三十六道防御陣法同時亮起,形成一個半圓,將整個宗門籠罩。
那保護(hù)陣法跟一個肥皂泡一樣,上面流光溢彩。
這是多年未啟用的青云大陣。
可見來者似有滅宗之心。
方千璣宗主手持青云劍,帶著宗內(nèi)十余名長老在宗門再迎敵。
望著黑壓壓的人群中那道鶴發(fā)童顏的身影,聲音冷得如同臘月寒冰:"沈衍行?沈宗主,天樞宗傾巢而出,是打算踏平我青云山?"
沈衍行撫須而笑,身后上百道劍氣在暮色中泛著幽藍(lán)寒光,“哈哈哈,方宗主有點小題大做了吧,護(hù)宗大陣都升起來了,是小看了自己,還是高看了我們?”
“哼,你們天樞宗興師動眾,百余修士壓境,不遞拜帖,不告來意,安的什么心?”
方千璣劍鋒微顫,臉色一寒,同時壓住內(nèi)心的驚恐。心道“那旁邊高大的羯炎人應(yīng)該就是他們新進(jìn)的化神長老吧”
“啰嗦什么?直接打了就是了”
沈衍行旁邊的綠人高大,在人群中凸顯,不屑的出口說道。
沈衍行抬手虛按,臉上浮起虛偽的笑意:“哎,熊長老,此言差矣,咱們此番前來,是同他青云宗切磋一二的,切不可失了禮數(shù)”
“哼!”
熊長老冷哼一聲,猩紅雙瞳輕蔑的掃過青云宗眾人,雙臂抱胸仰首望天。
這隨意的一眼,帶著化神威壓如實質(zhì)重錘,瞬間震得青云宗長老們靈臺轟鳴。
青云宗一幫長老,面色動容,手緊握長劍,手心出汗,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