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鳳菲菲一副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可作為這場宴席的焦點,仍有不少人舉著酒杯,笑意盈盈地圍攏過來。
那些帶著討好意味的敬酒詞還未說完,許不凡便長臂一伸,穩(wěn)穩(wěn)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一時間,席間投來無數(shù)不友善的目光。
“他人還是挺好的”
這殷勤的擋酒在鳳菲菲心底增加了一絲好感,她不善交際,平日里苦修為主,這種場合她也有點不知所措。
通過席間的只言片語,許不凡驚人的得知,這居然是金長老的家業(yè)。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金長老可是宗門的嬰變長老,身居高位,為人敬仰,有如此家大業(yè)大也說的過去。
酒至半酣,金子軒執(zhí)白玉杯起身,指尖輕叩杯壁,清越聲響引得滿座側(cè)目:“諸位,如此良辰,總該添些雅趣。我提議行個詩詞令,以添雅趣如何?”
“妙極”一大家女子,拍手叫好。
“好啊,整日推杯換盞,倒真像市井酒徒了”一公子哥輕搖折扇附和。
“咱們名門之后,自當附庸風雅才是。”
金子軒的提議得到了一眾公子哥姐的贊同。
“這……”
鳳菲菲不禁面色動容,坐立難安。
她們可不像那些公子哥姐,自幼便飽讀詩書,對詩詞歌賦涉獵甚廣,而她們這些宗門弟子,自小就以修煉為重,又怎會懂得這些附庸風雅之事呢?
“這貨可真是不簡單啊!”
許不凡一邊大口嚼著肉,一邊痛飲著小酒,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他一眼就瞧出,這金子軒的城府深似海,表面上裝出一副為人和善、謙謙有禮的模樣,實則內(nèi)心陰險狡詐,猶如一條蟄伏在暗處的毒蛇,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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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
他以詩詞為幌子,輕而易舉地壓倒了青云宗的這些人,讓他們在心底里產(chǎn)生一種自卑感,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從而心甘情愿地仰慕他們,為他們所用。
果不其然,無論是朱玥玥,還是燕兒、馬小華,都面露焦灼之色,這可真會讓她們丟盡了臉面。
殺人誅心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