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怪對于秦余的耳語嗤之以鼻,“什么天下大事,即便天下人都死絕了,老夫依舊會逍遙于天涯海角,老夫只是替這位小哥傳個話罷了?!?/p>
于是,風老怪扯了一下許不凡,示意他講講事情的原委。
看著兩人竊竊私語,許不凡心中暗罵,“告狀,幼稚至極!”
許不凡向前邁了一步,拱手施禮,秦長老目光如炬,審視著他,官腔十足地說道:“你且說來,有何情況要稟報?”
面對這種輕視,許不凡心中自然不爽,但他還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什么?你說什么?白夜被捉,全軍覆沒?”
這一聳人聽聞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震驚得秦長老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抓住了許不凡的手腕。
這消息實在太過重大,秦長老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陰晴不定。
秦余和秦舟兩人的目光對視交織,如電光火石般,幾個回合下來,也被這消息嚇得目瞪口呆。
“走,你隨我去長老會,此事干系重大!”秦長老思索片刻后,沉聲道。
“風兄弟,就不能陪你了”
秦長老歉意的對著風老怪。
“無妨,正事要緊,可憐那白夜啊”
風老怪在這上面并沒有計較,孰輕孰重他還是拎的清的。
秦長老對著風老怪拱了拱手,便如一陣疾風般匆匆忙忙地往議事大殿飛去。
許不凡自然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在離開之際,還對著環(huán)兒頷首示意,環(huán)兒則是報以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綻放。
秦長老領(lǐng)著許不凡來到了一個大殿,他原以為這里便是議事大殿了,豈料,大殿中間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陣法。
秦長老口中念念有詞,如念咒般施展著法術(shù),須臾之間,斗轉(zhuǎn)星移,眨眼就離開了大殿。
這還是許不凡首次見識圣地的議事大殿。
說是大殿,實則是懸浮在一片虛空之中,宛如一座空中樓閣。
周圍有著三十六張石椅,其造型之巨大。
“你且站在中間平臺上,等待其他長老?!?/p>
言罷,秦長老如行云流水般來到了其中一張石椅前,端坐其上,然后整個人的身形也變得如同山岳般高大起來,與剛才那巨大的石椅相得益彰。
而處于中間石質(zhì)平臺上的許不凡,在這龐然大物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渺小,恰似一個成年人面對著一只嬌小的兔子。
“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處于中間平臺的許不凡,心中暗自嘀咕著,緩緩打起坐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不滿,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嘆:都是人,為何非要把自己搞得如此聲勢浩大,難道這樣很有趣嗎?
片刻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就有人進場了。
“秦老頭,如此匆忙發(fā)令,究竟發(fā)生何事了?”一個滿面虬髯的老者,聲如洪鐘,語氣兇狠得猶如一頭猛虎,讓人不寒而栗。
“沈北,你急什么?等大家都到齊了,自然就知曉了?!鼻亻L老卻老神在在地坐在石椅上,雙目緊閉,仿佛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對外界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哼,就會裝神弄鬼!”那個滿臉虬髯、被稱為沈北的人,冷哼一聲,對于坐在平臺上的許不凡更是視而不見,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這又發(fā)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是啊,我正修煉到關(guān)鍵時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