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區(qū)區(qū)一個小天人,也敢在此耀武揚威?”
隔壁密室中,滄耳子指尖捻著幾枚巴掌大的水晶球。
球內(nèi)光影晃動,每個球內(nèi)赫然鎖著一道人影,或在其中痛苦嘶喊,或徒勞掙扎不休。
“不過這小天人倒和你們不同,既不會說話,還屈身附在狗身上,居然還要吃飯,修為低劣得可憐,身家更是窮酸?!?/p>
他猛地攥緊其中一枚水晶球,球內(nèi)人影頓時蜷縮成一團,疼得齜牙咧嘴,卻連一聲痛呼都發(fā)不出。
滄耳子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你們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真當(dāng)自己有資格在老夫面前擺架子?”
“不過,這小天人倒是塊可塑之材。得想法子讓他潛心修煉神魂,假以時日,便能借他的神魂之力上界,再伺機奪舍他的身軀……”
滄耳子喃喃自語,指尖在水晶球上輕輕摩挲:“雖說他修為低劣,好歹能當(dāng)個踏腳石助我上界,也算是個折中法子。等上了界,再徐徐圖之……”
他眉頭緊鎖,細細盤算著,越想越是心頭發(fā)癢,仿佛那縹緲的上界已在眼前鋪展開來,觸手可及。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邊,許不凡暗自嘆息。
思來想去,眼下實在無計可施——他的神魂本就孱弱,旁人的身軀哪是想附就能附的?
看過那本書后他才知曉,若貿(mào)然附身到神魂強過自己的人身上,非但占不了便宜,反倒可能被對方察覺,落個神魂被絞殺的下場。
“許大人,小老兒備了些吃食,您歇息片刻?”
滄耳子推門而入,臉上堆著誠惶誠恐的笑。
“嗯,老夫子費心了?!?/p>
許不凡依舊端著架子,瞥了眼桌上的書冊,淡淡道:“這書不過爾爾,實在沒什么修煉的價值?!?/p>
“這……”滄耳子面露尷尬,忙躬身應(yīng)道,“您貴為天人,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p>
他一邊小心翼翼賠著不是,心里卻暗罵:“裝,接著裝!總有一天把你套進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老兒這兒還有本更高深的,只是小老兒揣摩了多年,始終不得其門。不知許大人……”
他咬了咬牙,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枚瑩潤的玉柬,雙手捧著,畢恭畢敬遞上前。
“哦?那便讓本座替你瞧瞧。”
許不凡心頭狂喜——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他當(dāng)即上前,一口將玉柬銜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