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只當對方是口出狂言,卻沒料到,這看似不起眼的“煉氣二層修士”,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茶棚里的其他人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哪里還敢停留?紛紛慌忙結(jié)賬,連剩下的茶水都顧不上喝,腳步踉蹌地匆匆離開,生怕慢一步就惹來殺身之禍。
沒過多久,許不凡便已跨越遙遠距離,抵達了密絕谷——那處他往日里常用來打坐修行的隱秘之地。
這一次,他心中揣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念頭:他要憑借信仰之力,強行煉化這天地間的冰靈氣,讓其徹底為己所用,開創(chuàng)一段前無古人的修行壯舉。
“何方高人駕臨我密絕谷……”
就在許不凡的雙腳剛剛踏上谷中土地的瞬間,一道警惕的聲音驟然響起。
動靜早已驚動了滄耳子,他心中一緊,下意識便以為是外敵入侵,周身靈力瞬間運轉(zhuǎn)到極致,身形如電般朝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趕去。
許不凡此刻正處于肉體與神魂嚴重倒掛的狀態(tài),神魂雖強,肉體卻難以完全收斂氣息,自然做不到悄無聲息地落地,被滄耳子察覺也是情理之中。
“你……你是……”
滄耳子抬眼看清來人是許不凡,尤其是兩人目光相觸的剎那,一股刺骨的寒意從神魂深處升起——他只覺自己的神魂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攥住,不受控制地劇烈震顫。
這并非刻意為之的威壓,而是源自神魂深處對絕對力量的本能恐懼。作為同樣修煉神魂的修士,他比誰都清楚這震顫意味著什么,一時間驚駭?shù)蒙囝^打了結(ji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天……天人!許大人!”
方才那瞬間的神魂沖擊,已讓滄耳子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浸透。
他強壓下心頭的驚悸,不敢有半分怠慢,連忙拱手躬身,姿態(tài)恭敬到了極致,連稱呼都添了幾分敬畏。
“你對那蠡蟾,怎么看?”
許不凡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便問。
“那蠡蟾……不過是借‘天人’之名,愚弄世人罷了!”滄耳子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話剛說完卻猛地回過神——眼前這位許大人,亦是“天人”,自己這話豈不是連帶冒犯了對方?
他慌忙改口,語氣愈發(fā)恭謹:“是在下失言!天人教化世人,本是我等凡修的福氣,那蠡蟾不過是冒用名頭罷了?!?/p>
“嗯?!?/p>
許不凡點點頭,心中暗忖:“看來這世上,倒也不是人人都那般愚昧,還有能看清真相的人?!彼掍h一轉(zhuǎn),眼神里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把你藏著的那些神魂術(shù),都交出來吧。你這點小后門,在我面前可不夠看。”
“啊——!”
滄耳子聞言,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臉上血色盡褪。
他當年給的許不凡的神魂術(shù),可是藏著后門的,本是想假借許不凡的神魂,進入上界的,卻沒料到竟被許不凡一眼看穿。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他聲音發(fā)顫,連大氣都不敢喘,忙不迭地從儲物袋中取出記載著所有神魂術(shù)的玉簡,雙手捧著高高舉起,姿態(tài)恭敬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