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家的小孫子周禮翰,那個特別用功的小家伙。
許不凡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孩子在跟家人告別,是周員外親自來送行的,周禮翰稚嫩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周員外在叮囑著什么。
恰在這時,周員外也看到了許不凡,微微一驚,然后遙遙抱拳,許不凡微微頷首,也回了一禮。
“時辰差不多了?!崩铋L老目光掃過排列整齊的隊伍,神色平靜,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只小巧的紙船。
“這是要做什么?”許不凡就站在一旁,滿心疑惑,目光在廣場上的人群間來回游走。眼前這浩浩蕩蕩的隊伍,錄取的新生加上宗門返程人員,足足有二百多人,可廣場上卻不見車馬隊的影子,難不成大家要靠雙腳趕路?
正想著,只見李長老抬手將紙船向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翻動,結(jié)出繁雜的手訣。
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小小的紙船竟迎風(fēng)見長,須臾間,已然幻化成一艘巍峨巨艦,穩(wěn)穩(wěn)懸停于半空之中。這巨艦氣勢恢宏,莫說承載兩百人,便是塞進(jìn)一千人,也顯得寬敞有余
。
這下,可把許不凡驚得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撼與難以置信。
“快看吶,那就是太虛宗的飛舟,也太大了吧!”人群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激動率先喊道。
“當(dāng)真是仙家手段,令人嘆為觀止!”一位老者捋著胡須,眼中滿是驚嘆與欽佩。
“到底是大宗門,行事就是這般大氣,如此手筆,尋常門派可真是望塵莫及?!币粋€中年男子滿臉羨慕,不住地?fù)u頭感嘆。
廣場上送行的家屬們,原本還滿心擔(dān)憂與不舍,此刻也都被這神奇的一幕吸引,眼神中滿是驚嘆與好奇。
那些純粹來看熱鬧的百姓更是興奮不已,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整個廣場瞬間沸騰起來,仿佛炸開了鍋一般。
就在眾人對太虛宗的飛舟驚嘆連連時,其他幾個大門派也不甘示弱,紛紛施展出各自的手段。
只見混元宗的長老抬手一揚(yáng),一口古樸厚重的大鼎朝著天際飛去。大鼎周身刻滿神秘符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光芒,悠悠旋轉(zhuǎn)間,不斷膨脹變大,鼎身上的符文愈發(fā)奪目。
劍宗那邊,一位劍修神色冷峻,手中長劍指向天空,低喝一聲,手中之劍瞬間脫手而出。這柄劍宛如靈動的蛟龍,呼嘯著沖向高空,眨眼間便化作一柄巨劍,劍身修長,寒光凜冽,劍身上的劍氣縱橫四溢。
太清教的長老則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輕輕朝著空中一拋。符咒迎風(fēng)而展,瞬間化作一張巨大的飛毯,毯面繡著繁復(fù)的金色花紋,散發(fā)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飛毯在空中緩緩飄動。
而星瀾書院這邊的飛行器最為奇特,竟是一本碩大無比的書本。一位儒雅的夫子雙手捧著書本,口中念念有詞,隨后將其拋向空中。書本徐徐打開,書頁無風(fēng)自動,每一頁上都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匯聚成一幅幅奇異的圖案,不斷變幻。
“果真是五大門派各顯神通?!痹S不凡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暗自咋舌,哪怕把腦袋想破,他也猜不到這些門派的飛行器竟如此奇特。在這個世界里,什么牛頓定律、萬有引力,通通沒了用武之地,眼前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認(rèn)知中的物理學(xué)。
“時辰已到,出發(fā)”
李長老又打出一個手訣,一道柔和的光自飛舟發(fā)出,將眾人籠罩,緩緩升空,進(jìn)入了飛舟。
飛舟內(nèi)空間巨大,在里面完全看不到外面,同行的小孩子們是第一次搭乘飛舟,新奇之感溢于言表,興奮得嘰嘰喳喳,在被呵斥后,所有人都席地而坐,就此打坐。
許不凡靈覺敏銳,甫一坐定,便察覺到飛舟已然悄然啟動。他暗自驚嘆,這飛舟的飛行竟比飛機(jī)還要平穩(wěn),絲毫感受不到急加速時的顛簸。速度更是不遑多讓,風(fēng)馳電掣般穿梭于天際,卻又如此靜謐,仿佛是在無聲的夢境中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