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芯兒淚眼婆娑,聲音里裹著顫意。
滿座人皆沉默——幫?可怎么幫?
對方來頭太大了,是宗門二把手的關門弟子,自身更是根骨奇絕,否則也入不了那位大人物的法眼。
“多大點事,我?guī)湍銛[平?!?/p>
許不凡抿了口酒,語氣淡得像在說天氣。
境界不同,看問題的難度本就天差地別。
“你少說兩句吧!”
宋艷秋沒好氣地打斷,只當他在說風涼話。
滿座人也沒誰把這話當真。
“多謝許公子好意,”芯兒勉強穩(wěn)住聲線,眼底藏著感激,也藏著擔憂,“我與夫君能處理好,不勞您費心?!彼逻B累了這個萍水相逢的人。
“處理?你們能做什么?”
許不凡輕輕搖頭。
他比誰都清楚,對方于這對夫妻而言,就是一座搬不動、撼不倒的大山。
芯兒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唐譽的臉也沉得能滴出水。
是啊,他能做什么?自己不過金丹中期,而對方是四十年就修到金丹后期的天之驕子,假以時日,便是宗門接班人的有力人選。
桌邊其他女子也都透著無力,滿心戚然。
“夫君,沒事的……”芯兒慘白的唇瓣顫抖著,咬著牙強撐,“他說會給你補償,修行資源也會傾斜,而且……而且他只取我的元陰,咱們還能在一起的?!?/p>
唐譽的臉猛地扭曲,卻死死壓著怒火,一把將芯兒摟進懷里,聲音發(fā)顫:“我不嫌棄你!可他是把你當爐鼎?。∥抑缓拮约簾o能——天大地大,竟護不住你,連帶你走都做不到!”
誰都明白“爐鼎”意味著什么——不過是修煉的工具,沒人會珍惜。為了突破,對方會強行毀了芯兒的根基,讓她修為永滯,甚至性命難保。
至于逃跑?更是癡人說夢。
宗門弟子一旦叛逃,等待他們的只會是無情的鎮(zhèn)壓。
更何況,靠出賣妻子換資源,這是男人的奇恥大辱。
看著相擁的苦命鴛鴦,朱婷婷幾人也紅了眼,悄悄抹著淚。
“唐兄,看在這頓飯的面子上,這忙我?guī)土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