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太虛宗的人,你敢打劫我們,不怕我們太虛宗的報復(fù)嗎?”胡為強強撐著膽子,聲音微微發(fā)顫。
“哈哈……”吳德散人仰頭大笑,笑聲在山林間回蕩,帶著幾分張狂與不屑,“真是好笑至極!我做事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你們倒好,仗著自己是太虛宗的,就想仗勢欺人?”
他說著,目光如刀般在胡為強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許不凡身上,“就你們?nèi)齻€筑基,外加一個煉氣小修,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他故意將“筑基”和“煉氣”幾個字咬得極重,那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嘲諷與輕蔑。
“再說了,此處荒郊野嶺,可無人知曉你們的死活?!眳堑律⑷四樕溉魂幊料聛恚壑虚W過一絲狠厲,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冰冷刺骨。
他向前一步,身上的金丹威壓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壓得胡為強三人幾近窒息。
胡為強三人的臉?biāo)查g變得毫無血色,雙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心中滿是絕望。
他們這才徹底明白,眼前這看似和善的吳德散人,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惡徒,這哪里是索賠,分明是赤裸裸的搶劫,而他們,此刻就像待宰的羔羊,孤立無援
。
“這吳德散人妥妥的影帝,變臉比翻書還快。”
許不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毫不避諱地盯著吳德散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小子,你有什么意見?”
吳德散人察覺到許不凡的目光,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無名火。
他目光如電,惡狠狠地掃視過來,那帶著威壓的眼神從胡為強等人身上一一掠過,看到眾人面露懼色,他心中頗為滿意。
可當(dāng)視線落在許不凡身上時,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這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居然毫無畏懼之色,竟敢如此淡定地直視自己,這讓習(xí)慣了他人敬畏的吳德散人感到無比惱火。
在他看來,許不凡的鎮(zhèn)定是對他權(quán)威的公然挑釁
,不可忍。
“要不是看在太虛宗的面子上,早將你一刀砍了”
吳德散人心中很是不爽,所以還是得忍住,他作為一個散修,只所以能混到現(xiàn)在,就一個字,眼力勁,謹(jǐn)慎,小心。
“我在想無德兩個字怎么寫的,無良的無嗎?”
許不凡似笑非笑,眼中的戲謔愈發(fā)濃烈。
“大膽,膽敢調(diào)戲金丹,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嗎?”
吳德散人怒不可遏,在他漫長的修仙生涯里,還從未有過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敢如此嘲笑他。
“哎呦,什么情況?”
吳德散人話音未落,只見許不凡身形一閃,速度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整個人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欺身而上,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猛地轟出一拳。
這一拳,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將吳德散人整個人像一顆炮彈一樣打飛向了遠(yuǎn)方。
煙塵滾滾中,吳德散人狼狽地爬起身,嘴角溢血,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個煉氣期的螻蟻,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