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璣負手而立,衣袂隨風輕揚,聲若洪鐘震響:“我青云宗位列天下第一,靠的并非恃強凌弱,而是心懷蒼生、懸壺濟世,正因如此,方能在萬民心中永立巔峰。”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沈衍行聞言一愣,隨即仰頭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大笑,眼中滿是不屑:“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辭罷了!修仙問道,講究實力為尊。號稱天下第一,卻連一場切磋都不敢應,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青云宗這等行徑,實在可笑至極!”
方千璣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暗中握緊雙拳。
作為青云宗最強者,他深知化神期修士的恐怖,以自己的修為,對上熊長老無疑是以卵擊石。
青云宗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他們個個摩拳擦掌,想要挺身而出,卻又清楚自己與化神期的巨大差距,只能站在原地,徒嘆奈何。
金長老環(huán)視四周,蒼老的面容閃過一抹決然。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踏出一步,白發(fā)在風中獵獵作響:“天樞宗休得欺人太甚!老夫修行數(shù)百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不能讓青云宗蒙羞!”
就在金長老慷慨陳詞之時,曲伯卻突然偏過頭,目光落在一旁專注看書的許不凡身上。他努了努嘴,喚道:“喂,那小子!”
“???干嘛?”許不凡書頁間的手指猛地頓住,睫毛輕顫著抬起頭,眼睛里還帶著茫然。
曲伯倚著雕花木窗,手中還端著一碗酒:“想不想看那本什么《大周天玄術(shù)》?”
“當然想!”許不凡下意識接話,喉結(jié)動了動,然后他猛地轉(zhuǎn)頭,發(fā)梢掃過側(cè)臉,有點激動:“你有辦法?”
曲伯臉上浮起狡黠的笑紋,酒碗在窗欞上磕出清脆聲響:“藏書閣的規(guī)矩,只要貢獻點管夠,連禁書都能摸?!?/p>
“又是貢獻點!”許不凡泄了氣,將書狠狠扣在膝頭“靠,說來說去還不是要貢獻點,哪里搞去?”
“機會這不是來了?”曲伯忽然壓低聲音,渾濁的眼珠轉(zhuǎn)得溜圓。
“什么機會?”許不凡有點疑惑,就見對方突然挺直腰板,酒碗在窗臺上重重一放:“過來,我悄悄告訴你?!?/p>
“當真?”許不凡將信將疑地合上書,剛踩著青磚走到窗邊,腰間突然傳來巨力。
還沒等他驚叫出聲,整個人已經(jīng)穿過雕花窗欞,像片枯葉般劃過半空,徑直朝著宗門外摔去。
“曲伯你大爺?shù)摹?/p>
許不凡口吐芬芳,衣袂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等他狼狽地在青石階上翻滾著剎住身形,才發(fā)現(xiàn)眼前兩邊烏泱泱擠滿了人。
許不凡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大家剛聽到他罵人,那個爺字還沒說完,人就已經(jīng)在眼前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注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