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東西”
兩個人如打著啞謎,而曲伯的眼睛卻緊盯著許不凡的手指上的鐵戒指,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許不凡心知肚明,故意的翹起了帶著鐵戒指的手指,晃著。
而曲伯的眼珠就隨著那手指,上上下下,喉嚨里咕咚咕咚的咽口水聲。
“直說吧,是不是跟這戒指有關(guān)?”許不凡不再繞彎子——這枚鐵戒指是驚太立所贈,囑托他日后歸還青云宗。
“嗯!”曲伯狠狠點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
只見許不凡指尖一勾,鐵戒指被輕松擼下,隨手拋了過去。
沒承想曲伯竟慌得雙手去接,哪還有半分合體大能的架勢?
他捧著戒指,胡須顫得厲害,嘴角抽搐著,眼眶瞬間紅透,老淚順著皺紋簌簌往下掉。
“老天有眼!老夫這輩子竟還能見到它……師父??!”
曲伯激動得撲通跪地,額頭幾乎磕到地面。
許不凡瞧著老頭子情緒翻涌,索性繼續(xù)躺著沒去打擾。
待他稍稍平復(fù),許不凡才開口:“這是你師父驚太立的遺物,你收下吧?!?/p>
“這戒指并非師父所有?!鼻鋈粩苛饲榫w,語氣平靜。
“那你剛才鬼哭狼嚎個什么?”許不凡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還以為他是睹物思人。
“咳咳……一時情緒上頭。”曲伯訕訕笑著,竟把戒指遞了回來。
“還給我做什么?”
許不凡奇道,縱然不是驚太立的,也是青云宗的不是,總不能一直放在自己手上,何況屁用沒有,他打不開啊。
“因為我是師父的記名弟子,”曲伯抬眼時眼神鄭重,“而你,才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p>
“可不敢胡說?!?/p>
許不凡驚的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知道這戒指是什么嗎?這可是青云宗掌門的戒指,是掌門的象征。這么重要的東西,師父他老人家都敢給你,說明你在他的心中很重。不是關(guān)門弟子絕對不可能給你?!?/p>
曲伯情緒又激動,言之鑿鑿,鄭重其事的說道,“所以我是你的師兄,你是我的小師弟”
“我去,這誤會可大了?!?/p>
許不凡心里直犯嘀咕,壓根不是這么回事啊,怎么平白成了驚太立的徒弟?
但他沒藏著掖著,把來龍去脈全抖摟了出來——畢竟曲伯這人靠譜,當(dāng)初沒仗勢欺人,現(xiàn)在也一樣。
就拿這戒指來說吧,曲伯想拿,還需要許不凡給嗎?
正所謂日久見人心嘛!
曲伯認認真真的聽著,詫異許不凡居然來自另外一方天地。
“所以我是你的師兄,你是我的師弟”
沒想到,都說的這么清楚了,曲伯還是固執(zhí)的認為許不凡是驚太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