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一跟下車,看著裝修精致上檔次的門頭,不由地將已邁出去的腳收回,扭頭看向繞過車頭走來的男人,“她在里面?”
許嘉與步不停地看去眼,“不在?!?/p>
安伊一聞言,氣憤不已,“她不在,你帶我來干什么???”
“你急什么?”許嘉與停下看去問著又說,“我?guī)銇恚杂形业牡览?,你要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說罷,邁開長腿。
安伊一雖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給看的那個視頻,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了上去。
一進去,她瞬間就被宛如瑰麗宮殿般的氛圍包圍,望著陳列架上擺放著的那些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包包和服飾,當即露了怯,“你帶我來這,到底要干什么?”
許嘉與回轉身,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她,說,“不干什么,就帶你來換身行頭?!?/p>
一個半小時后,安伊一踩著恨天高,兩手提著裙擺,在店員的攙扶下,步態(tài)僵硬、嘎噠嘎噠地走出試衣間。臉上化著突出自然氣色的淡妝,原本用黑色皮筋扎在腦后的低馬尾也盤了起來,露出潔白細膩的長頸,銀白鏈條纏繞于頸間,梨形鉆石耳墜輕搖。
許嘉與看著,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怔松,轉瞬即逝間,他伸手將煙撳滅在煙灰缸,而后站起,看向一旁的時尚顧問,贊賞句,“不錯?!鞭D身離開VIp接待室。
安伊一急步跟上。
車駛離西街不久,在興和飯店門口停下,得知溫莞宜不在里頭,安伊一說什么都不肯下車,僵持了會,許嘉與說,“先吃飯,吃完,我就帶你去找她?!?/p>
安伊一說,“我就在這,等你吃完?!?/p>
“隨你?!痹S嘉與冷聲丟下句,拿上中央扶手箱上的兩部手機,轉身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旁,給蘇越澤打去電話。
電話掛斷不久,阿虎從樓上下來,許嘉與將車鑰匙和安伊一的手機交給他,又叮囑了幾句,才邁步進店。
“不用管,到時候你找個人給她發(fā)私信,就說在福林又或是什么地方見過她,總之離南安臨云越遠越好,剩下的就交給時間?!?/p>
推開包廂門往里走的許嘉與正好聽到這么一句,眼光之中視野之內(nèi),立在一旁聽著的鄧譯抬頭看來又低下,“許少?!?/p>
他點了點頭,走過去,在蘇越澤對面坐下,鄧譯跟著落座。
“可以啊,許嘉與,就這么把人給帶來了。”蘇越澤抬眼看去,半勾著唇,不冷不熱地調(diào)侃句。
“她想見她,自然就跟著來了?!痹S嘉與迎上他的目光說道,他跟了她兩個周日,身邊站著的不是謝護花使者就是沈護花使者又或是他們班的誰,今天倒也難得只她一人。
“她不肯來,還是你。。。篤篤篤。。。”
他正問著,敲門聲響起,只得止住話頭,包廂門被推開,經(jīng)理走進來,身后跟著幾個手持托盤的服務生。
服務生站定,經(jīng)理親自將菜端上桌,臉上依舊掛著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看得到的諂笑。
“還真不是我不讓她來,”經(jīng)理帶著服務生走后,蘇越澤頗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人阿七話還沒說完呢,她就發(fā)起了瘋,跑到地下車庫,把我那輛超跑給砸了?!?/p>
那晚離開后,滿打滿算,他有兩個星期沒回去了,一直住在西湖公館,阿七每天都發(fā)一片狼藉的視頻給鄧譯,同他匯報說溫小姐剛剛砸了水晶吊燈等等等等,總之,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砸了。
他笑了笑又說,“再說了,她同桌在這,你還怕她不來么?”